回过去(1 / 2)

“看,快看,又摔到地上了,多凉啊!”

“那小孩倒是胆子大,他祖父与跟他爹打架,人家都不怵,还助威呢!”

“怎么还用上裤腰带了呢?齐国公竟然也不嫌自己裤子松?”

……

老大一张嘴叭叭的。齐家两父子厮打的架势,都没有他唠唠叨叨发出的动静大。关键是,老大这个脑子缺根弦的,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究竟有多烦人,他反而是越说越上头,甚至还让齐府管家给他送茶水润嗓子呢!

一通搅合下来,齐府众人看老大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众兄弟们此时倒是众志成城起来,七手八脚,连拉带拽地把老大和老四给弄出了齐府。

为啥还有一个老四呢?老大缺心眼儿,你以为老四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人家两父子打架,老大嘚啵嘚,执着地解说,老四一个劲儿地嗑瓜子,当配音呢!

此时,出了齐府,看着仍旧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的老大和老四,众兄弟面面相觑,他们尴尬地脚趾头都快要缩到脚后跟去了。

这中间,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老三了。

想当年,作为皇后养子,老三的雄心壮志也是一点儿都不比他的兄弟们少。有了皇后做靠山,他的心气儿也愈发高涨。

那个时候的老三全神贯注地防备着老大和老四。在他眼里,老二鲁莽,老五老六浅薄,老七老八年轻,这些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只有老大和老四是他的心腹大患,前者博览群书,口才极佳,后者则是心思深沉,不择手段。

为了提防老大和老四,也为了给这俩人使绊子,老三是没少往里搭银子,那可都是他省吃俭用好几年攒下来的私房钱。

单是想想那些钱,如今的老三心里都堵得慌。他真是恨不得回到过去把自己给锤一通。他想冲着过去那个不停往里投私房钱的自己吼两声:“你瞅瞅,你瞅瞅,就他俩那个没脑子的德性,需要你防备吗?你有那些钱,咋就不攒着给你家豆子当聘礼呢?”

老三心里不舒服,老二也不怎么好受。

自打出生开始,老二和老大的争斗就被他俩的母亲给摆到了台面上。谁是长子?谁先翻身?谁先开口说话?谁先识字?谁先上学?桩桩件件,老二都被引导着要跟老大比。

小时候的老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感到很自卑。老大在读书上的天分很高,背书写文章什么的,全都不在话下。可自己呢?书也用功读了,文章也花心思写了,可他的成绩就是比不上老大的。

因着这事儿,老二还曾经在被窝里哭过好几场呢。他真心觉得老大聪慧,而自己就是个笨蛋。困在这种情绪里好几年,老二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头发还大把大把地掉。

如今,老二的想法跟老三一样,也是想要把过去的自己给骂醒:“别再自卑了。你虽然没有老大那样的读书天分,可是他缺心眼儿啊。哪里像你?人缘好,写的书卖得好,特别多人捧场,赚得盆满钵满,还能青史留名呢!”

齐府门口的大街上,气氛有些诡异。老大和老四在喋喋不休,抱怨着为啥不让他俩看戏,老二和老三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一向不怎么有存在感的老七和老八倒是搭上了话。

“哥,老大和老四我懂,老二和老三又是为啥?脸一阵儿红一阵儿白的,难不成是被尿给憋的?”老八在老七耳边嘀咕着。

老七捋了捋胡子,信誓旦旦地说:“哪能是被尿给憋的?肯定是便秘,如今来信号了。”

站在老七和老八身后,如今早已跳出京师的老五和老六,自然是很清晰地听到了兄弟俩的对话。

老五和老六也不愧是兄弟俩,此时,他俩的想法倒是难得地一致起来:“想当年,大家都没把老七和老八看成是对手,那都是有原因的。”

众兄弟的种种表现和发言,在他们回宫之前,早就已经被暗卫给递到元祐帝案上了。

元祐帝使劲儿搓了搓额头,又拧了拧眉心,看得出,他此时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坐在御座上,脑海中闪现着的,尽是很久以前的儿子们,一股名为“悔恨”的情绪,也在他的心间蔓延开来。

吴贵妃,榆妃和静妃之间的斗争,元祐帝不是不知道。那个时候,元祐帝把自己的心力都放在了朝政之上,即便是对自己的孩子,他也没多少时间相处。他自大地认为,他是一个铁血君王,小小的后宫斗争也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根本掀不起多少浪花来。

谁知道,这份自大到底还是造出了苦果,而这些苦果却是被自己的孩子们给生生咽下了。

在二十八年的那场寿宴之前,元祐帝的孩子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过得不快乐。

老大是拘谨的。虽有满腹学识,他却也只能小心谨慎地藏着掖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御史们,说他卖弄文采,哗众取宠。

老二是迷茫的。他自认为文治比不上老大,武功比不上老五老六,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啥?未来的路该如何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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