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中扔粪球啦……诸如此类,一顿打是在所难免的。
随着元祐帝他们一天天长大,郝运道也不好再抽他们的屁股了,而是拧起了耳朵。即使如此,威力仍然丝毫不减。
说句题外话,陈氏上手拧郭世子和容执耳朵,这一招就是跟郝运道学来的。
听着元祐帝的回忆,容执下意识地捂了捂已经有些发烫的耳朵,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郝运道将这个招数毫无保留地教给了他娘。
“爹,我还是不太懂,听起来,俺怀王婶就是个霸王花啊?她时不时地教训你,你怎么还念念不忘呢?”阿昴天真地问道。这一刻,他甚至有些觉得,他爹是不是有些受虐的倾向,不然,元祐帝怎会对童年挨的每一顿打都记忆深刻,还颇有些沾沾自喜。
对于这个问题,老四就能回答。他捏了捏阿昴肥嘟嘟的脸蛋,解释道:“因为这才是娘亲啊。如果你娘整日里只夸你,只奖赏你,一句重话都不跟你说,你犯错的时候,一句教训都没有,你会觉得怎么样?”
阿昴顿时有些明白了过来:“那样也太假了,感觉她没把我当一家人似的。”
“是啊,阿姐就是因为把我们当做亲弟弟,才会这样的。”元祐帝颇有些得意。
可是元祐帝的好心情立刻就被老四给浇灭了,他好奇地问:“那怀王婶是怎样接受怀王叔的?”
“都是怀王处心积虑,耍手段。”元祐帝翻了个白眼,语气有些不善。
宫中的日子过得很快,元祐帝十五岁那年,郝运道满十八了。
武阳大长公主在封地给郝运道介绍了一户人家,不是什么高官之子,却也是家世简单,人品贵重的书生一枚。郝运道也就出宫,打算回家相亲了。
她离宫那天,十岁的怀王追着马车跑了好久,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可依旧没能阻挡着马车的离去。
后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亲没能相成。不过即使是这样,郝运道也留在了封地里,陪伴在大长公主身边。
这一留便又是一个十年。
这十年里,怀王几乎日日都给郝运道写信,也不知哪个时刻起,怀王发现,自己对郝运道的感情先变了质,他希望与他的阿姐共白首。
怀王是个直接的人。二十岁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郝运道,他便真诚地追求。即使两人相隔千里,可怀王的一颗真心还是在信中体现了出来。
有时是幻想中郝运道大快朵颐时的小像,有时是他府中刚开了花苞的一簇红梅,有时是一些家长里短,生活琐事,有时是一份他整理好的菜谱。
这样的追求持续了三年,一直到郝运道看见了怀王关于两人未来生活的畅想,她终于松动了。
怀王说,如果有一日他们成婚,两人要携手走遍大楚山河,无论是饕餮盛宴还是小葱拌豆腐,他们都要一起尝过才好。
“他真是说的好听。”元祐帝不忿地说。
阿昴眨巴着大眼睛说:“可是他说的,也都真地做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