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戳穿多没意思啊!既然想玩儿,那就玩儿到底,相到好人家很难,搞破坏难道还不容易吗?
老四的目的地正是刚刚离开不久的皇后宫中。
此时,皇后正跟郭嫔一起整理着花名册,心下暗想着:无论如何,只要老四愿意去见面,那后面就有搞头。
皇后见到去而复返的老四,还以为是他反悔了,正要学陈氏掏帕子,却听得老四言说:“娘娘,我想好要找什么样儿的了。”
皇后听见老四开窍了,也顾不上手中的花名册了,忙牵着老四坐下,可老四的要求差点儿让皇后背过气去。
按照老四的说法,他要一个能语气温柔地骂他,能给他做衣裳,还能在天冷的时候能追在他身后加衣的女子,最好还会做肉糜,就是他小时候他娘做的那种,还要在他不吃饭的时候追着喂给他吃。
也不等老四说完,皇后就拧着老四的耳朵说道:“你是找媳妇还是找娘呢?”
老四赶忙挣脱皇后手中的耳朵,一边揉耳朵,一边低声自言自语:“这宫里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暴力,看来就是外邦人说的什么年什么期了。”
“你说什么?”皇后其实也没听清老四具体说了什么,只是她看见老四气就不打一处来,用陈氏的话来说,就是莫名其妙地想锤他一顿。
郭嫔则在一旁专注地吃着果盘,看着戏。
皇后瞪了一眼翘着二郎腿乐滋滋吃果盘的郭嫔,好不容易压制住火气,说道:“行!温柔的,会下厨的是吧。我给你找,我要是找到了,你必须去见人家,听见了吗?”
老四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知道了,我一定会去的。”
皇后看着老四已然答应,语气也渐渐柔和起来:“你听话就好,也不枉陛下如今那么宠着你。”
老四瘪了瘪嘴想着:谁能想到,被忽略痛苦,被宠爱会更加痛苦呢?
老四看着皇后与郭嫔讨论着花名册,插嘴道:“娘娘,能不能别跟别人说是我要相亲?”
“这是何意?”皇后疑惑道。
老四揉了揉还在发烫的耳朵说道:“朝中趋炎附势的家伙太多了,再说我也不想给父皇惹麻烦,反正京师里面见过我的人也就朝臣们,不如您就说是您远房侄子?”
皇后朝着老四就是一本花名册甩过去,正中脑门。
老四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郭嫔解释道:“四皇子,恁也太憨了,汪家差不多都流放了,恁是汪家人,咋?恁越狱了?”
老四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道:“哎呀!忘了忘了!”随即看着啃石榴的郭嫔道:“那就郭嫔娘娘好了,就说我是她老乡家的孩子。”
皇后实在是不理解老四为何要隐藏身份,刚想问,又怕一旦自己不答应,老四就又不去相亲了,只好点点头暂且答应下来:“行吧!”随即庆幸地怕了拍胸口说道:“幸好弄这花名册是悄悄弄的,不然现在想要隐瞒身份都不好弄。”
老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优哉游哉地离开了。
为了顺利地完成自己的计划,回到仪阳宫的老四找到了阿昴,学起了豫普。
在阿昴并不怎么尽力的帮助下,老四还是将豫普学到了两三分。
相亲的日子在老四的百般不情愿中还是来了。
这日一大早,老四就穿着从内侍那里买来的粗布衣服,泥巴鞋子,挺着两天没洗的身子赶着驴车往西市去了。
京师的西市不仅是外邦人聚集地,也是大楚最大的牲畜交易中心,更是鱼市所在地。
西市是京师人群往来最密集的地方,因此那里的味道也是十分“别致”。
外邦人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也不知究竟是来自香料还是他们本身?
牲畜买卖那里就不用说了,那可是全大楚最大的交易地,牛马羊骡子之类的毫不稀奇,甚至还有一种叫鼬的黑白小东西,说什么漂洋过海寻来的,那气味差点儿把牛给熏死。
至于鱼市,还需要说吗?整个京师每日的河鲜、海鲜可都是从这里发出的。
既然那里臭不可闻,为什么老四还要去呢?
没错!老四这个脑袋不灵光的,宁愿熏自己一身臭气,也不愿意好好相亲让他爹好过。
这操作让三只小崽子高呼:“看不懂!看不懂!”
来到西市的老四简直就是回到水里的小鱼,欢快地在外邦人的香料摊、牲畜场的角角落落,鱼市的每个摊位前游来游去,蹭进蹭出,从日头将起窜到太阳高挂,等老四牵着驴车艰难地从羊堆里挤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约好的见面时间了。
皇后为老四安排了鼎丰楼的顶层包间。
鼎丰楼可是大楚最大最豪华的连锁酒楼,传闻背景很深。那里的包间经常供不应求,就是朝臣们也要至少提早一月预定,才有可能排得上号,就更不用说顶楼的包间了,那里可是非皇亲国戚不可入内的。
皇后可真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