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以言忤吏部,拟调汉州判官。内批谓:“鼎,□瑾增佑物价,疑有侵匿。”遂下诏狱栲讯系。再踰月,尚书 杨一清救之谓:“当时瑾虐焰张甚,鼎亦仅求免祸,初无入己赃。”乃得释。鼎,素伉直,尝劾廖铠冒籍科举事,权幸皆忌恶之。
○先是,河南·按察使彭泽言:“盗兵败于参将宋振,奔聚林县山中,复出掠卫辉、怀庆。臣意贼计有三,或面縳来降,变名潜避,上也。北有戴俄兵,南有宋振兵,惟中路卫辉、大名兵寡,若暂时假息乘隙出山,仍循故道长驱剽掠,徐为逃散之计,中也。若倚恃林辉、济源河内以西,壸关、阳城、陵川、高平以东,地方险远,栅为家计,以图久驻,下也。然此贼自揣不赦,必出其下,凭山溪之险,紏合土贼,招聚亡命,迫胁善良,则环百数十里之境,民畜钱榖,皆为所有。时遣数十百骑劫扰彰德、卫辉、怀庆三府,使我军不得休息。钱粮日费,彼合而逸。我散而劳,将来未可猝定也。为今之计,必须山西、河南两镇官军协同宋振,表里夹攻,使其寝食不遑,进退无所。不数日间,殄灭无遗矣。若伹移文山西镇巡官截杀,动调官军关领军器,往返动以月计,机会既失于因循,士气亦沮于牵制,继有后谋,难以济事。”时晋王亦奏:“乞发兵。”俱下兵部覆议:“请令都御史马中锡督山西、河南、山东、北直隶诸将官及守臣协谋,先集黄河之舟,维于南岸,以防其济守。鴈门、偏头诸关,以阻其逸。彰德、卫辉、真定、保定、顺德五府,各整兵坚壁,以截其冲。然后募集勇敢,四回夹攻,克期殄灭。若山西下班官军,仓卒难集,则选鴈门各关上班官军之精锐者,会剿。其功罪赏罚,俱循新例。”诏:“从之,仍停失事守巡州县等官俸。”
○雷震大同后卫石泉墩,死者三人。
○己丑四川盗方四等,自江津之败,奔綦江众仅四百人,流入贵州石阡、李崖井,抚之不从,复奔花水,与盗任俸舟,合紏诸亡命者,遂至二千人,号万人,其势复张。指挥李辕及土官杨再珍、汪誉与战不利,遂陷婺川、龙泉、坪焚、乌江、屯寨凡四十。巡抚湖广·都御史陈镐奏:“调永顺保靖土兵征之。”时以官兵弱,有警辄徵土兵。然所至剽掠,甚于流贼。故贼尝谓居民曰:“我来梳汝,兵来蓖汝矣。”盖谓其取之密也。
○庚寅升制敕房办事·吏部·郎中蒋恭为南京·太仆寺·少卿。
○大慈恩等寺·都纲劄巴也失等,遣往灵藏封授赞善王,回京贡方物驼马,赐彩叚钞锭等物有差。
○暂增设赣榆等处守备官,以大河卫·指挥·同知韩广充之,以都指挥体统行事。
○辛卯兵部言:“今山东、河南、江西、四川及南北直隶,盗贼曰炽,实由镇巡三司及府卫官不得其人。如郯城知县唐龙、浚县陈滞、曹县署印知事 杨谦,皆小官也,乃能御贼全城。而各官据名城统重兵,反畏缩失事,请降敕切责之。仍敕总制都御史洪钟、陈金、马中锡、惠安伯张伟严督所属夹攻,期于必济。”诏:“从之,且加龙 等俸二级。”
○秦府·庶人公钟、公铸,与承奉贾能讦奏。时昭王长子惟焯理国事右能,乃奏二人不听约束。能又与逆瑾同乡,遂发公钟、公铸置凤阳高墙。瑾败,其母璩氏讼冤词甚恳。上以其情可悯,遂释之,仍令守备官遣人送还本府。
○壬辰永顺伯薛勋 卒。勋,山后人,以成化间袭爵,尝坐五千、敢勇二营,统领官军,直宿内禁。正德己巳,命总督南京操江。未几,卒于官。子玺袭锦衣卫指挥使,坐与宸濠交通,谪戍于边。
○甲午内官祭中霤之神。
○户部言:“山东莒州、泰安、武定、曹沂等州,乐安、临胊、阳信、蒲台、邹费等县,累遭流贼,税粮宜蠲免。”诏:“令所司查勘五年税粮,已徵者如前旨,准作六年之数,未徵及六年当徵者悉免之。南北直隶并河南用兵地方,俱如此例。”
○命以淮安、凤阳所属州县孳牧马驹给军,免输之京,并免草料价银,以被贼故也。
○贼 杨虎等复自山西十八盘山口还,破武安县,毁临洺镇,掠威曲、周武城、清河、故城等县,及景州东西关、连窝、泊头等镇,由淮镇店渡河,复入文安,与刘六等合。时都指挥桑玉、达官指挥冯安,屡为所败。兵备佥事 许承芳请益兵,命:“署都督同知张俊 充副总兵,都指挥使王琮充参将,率京营兵千人往讨之,仍令山东、河南、直隶守臣分布防御。”
○乙未江西华林山盗陈福一 等攻瑞州府,破之。指挥乐正,通判姜荣、孙宗尧,皆遁。命:“治正等罪,停分守参议沈炼 等俸,仍令总制都御史陈金剿捕之。”
○丁酉南京·兵部·尚书 柴昇等会奏:“南京根本重地,承平日久,百度寖隳。况今四方寇盗充斥,防御之策,不可不讲。敢举积弊之甚者,条列以闻。一 守备内臣旧设不过一二员,近增至六七,所带弟侄参从,各不下十人。乘马从徒,糜费廪食。又役占营卒,私置庄店,侵并民利,怨讟滋生。乞察其贤者留二三人,以复旧。一 频岁差官织造御服,及充贡蟒衣。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