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1 / 3)

看着眼前脸上露着关切的三个男人,初微知道自己赌赢了,左清清与她不一样,他们不会愿意左清清受到一点伤害,哪怕她手中根本没有武器,哪怕她现在其实根本没有力气对左清清造成多一点的伤害。

身前,左清清已经在哭喊了,她因为脚伤,现在整个身子都压在初微身上,初微腰腹处本就开裂了的伤口裂得更开了,可她已经痛到麻木,“马车,我要一辆马车!”

她现在已经骑不了马,方才从马上摔下来时,她才发现,她不会骑马,之所以昨天去追止若的马车时没有被马摔下来,是因为吉祥的马是不同的,现在她需要马车,就算马车速度没有单独骑马快,可是,只要她沿着小河逃,他们便不会那么快追上她。

挟持左清清,这已经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左司依然在劝她不要这么做,说顾清让不会伤害她。

她只觉得脑子里充斥着轰鸣声,其实从知道南清的真实身份后,她的耳朵里一直有刺耳的声音,只是现在这种症状更加严重了,这里的人,唯顾清让伤害她最多,她只能挟持左清清,只有这样顾清让才不会杀她,因为他要顾忌左清清。

所以,她不会听左司的。

顾清让和顾子衿已经向她逼近,她手上的力量不由又重了几分。

好吵!

真的好吵!

左司的劝说,顾子衿的冷漠,顾清让的疾厉,还有近在咫尺的左清清的哭喊声。

就在初微闭上双眼想要将脑子里的某种异常挥去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闷痛,当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发现原本站在她身前的三人,此时已经只剩两人,她因为身后那人的掌击而摔了出去,顾子衿接住了被她推开的左清清,左司是想要接住她的,可是,因为她将左清清推出身下的这个动作,她的身子偏离了原先的轨迹,向着一侧重重地砸了下去。

……

天色早就黑透了,离中军帐不远的营帐内,被关押在营帐里的初微睁开了眼睛。

几个时辰前,在顾清让一掌将她打倒在地后,她其实并没有晕过去,只是假意失去了意识,而她之所以这么做,为的就是现在,她知道,在两个士兵将她拖来这个帐篷后的这几个时辰里,外面看押的士兵绷紧的神经已经松懈了些,这是她唯一一个逃跑的时机了。

她自床榻上翻身而下,将一直藏在衣袂中的左清清的发簪放在手边后,她慢慢脱下了外衣,幸好吉祥给她换衣服的时候,担心她会冷,所以给她多穿了两层,伤口裂开后,外面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里面的两层衣服也都染上了血迹,如果再多一些时间,那血定会染至外衣的。

她又将两层中衣脱下,拣了里面的一件撕成了碎条,将干净的布条在原来的绷带上又缠了好几层后,她才将剩下的中衣和外衣穿上。

重新拿起发簪后,她压低脚步声走到帐帘旁,顾清让以为她晕过去了,所以外面并没有派很多的士兵看守着,只要她将其中一个骗进来,再换上他的衣服,也许她可以蒙混过去。

这并不是一个好方法,可是,她已经想不出其他办法了,挟持左清清,她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既然已经做了,也不能后悔什么,她并非担心顾清让会怎么惩罚她,可是她不能出事,她必须尽快赶回帝都才行。

只要她能逃出这个营帐,她就往小河那边跑,只要她进了柳溪湿地,或许顾清让就不敢再追她,她不知道柳溪湿地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可是吉祥说过,没人敢进去,她并不打算进去,她只需要在最外侧躲着,然后顺着小河往沧山那边逃便行。

她记得,雪鸢会瞬输,也许雪鸢能帮她尽快回到帝都。

听到帐外有了动静,初微立马举起了手中的发簪,刚要将手落下,来人却已经将她的手腕握住,“王妃……”

初微没想到,来人竟是左司。

左司看了一眼初微手中拿着的东西,而后又望着他手中那几乎如骨的手腕,目光一恸,他忙松开了手,向后一退,“请王妃恕罪,属下并非有意……”

左司总是这样,对她礼貌至极,可是初微很清楚,他知道她方才的举动是为了什么,她并不打算将她的举动糊弄过去,抬起手将手中的发簪举在身前,哪怕她知道此举根本威胁不了他,“左司,我知道你和顾清让不一样,那天你帮我求情的时候,我知道你是真心感谢我救了你妹妹,现在,便当是我求你,你放我走吧,就算顾清让要罚你,等我回了帝都,等事情尘埃落定,我这条命便赔给你。”

左司看着她现在的模样,她晕倒在地的时候,他是想要立刻将她扶起的,可是睿王不准他去,而是派了两名士兵将她拖了下去,两人一人拉着她的一只胳膊,就这样将她拖走了。

他想要劝王爷,可王爷将他斥了出去,只留下了晋王。

他知道,王爷是想要弄懂王妃话里的意思,那时,王妃说那封信晋王殿下很清楚是什么,那也许,有些事,睿王不知道,他不知道,而晋王和王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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