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第二儒祖道:“已经交锋过了?” 时空人祖点头,继续道:“先前相见时,他就动了念头。但,老夫以早就布置在无定神海的空间秩序压制了他,以此告诉他,在这样的空间秩序和规则下哪怕他逆转道法成功,老夫也已经从空间维度拉开距离,足可保住性命。他这才打消了念头!” 第二儒祖是以分身投影,降临的无定神海。 不敢以真身前来,就是因为知道此刻的张若尘,处于最可怕的状态。 那股绝然的意志,第二儒祖相隔无尽星域都能() 感受到,寒意十足。 一旦他和人祖的真身处于一地,张若尘一定不会有任何犹豫,要将他们二人一并带走。 虽说,时空人祖有自信,在无定神海可以从张若尘自爆己身的毁灭风暴中逃出生天。 但那也只是他的自信。 在第二儒祖看来,人祖掌控宇宙亿万载,从未败过,这样的心境难免会轻敌。而张若尘,虽少年之身,却古今一品,已经超脱于人祖的掌控之外。 此刻张若尘和冥古照神莲汇合一处。 古今一品加九十七阶,这样的阵容,人祖又该如何应对? 第二儒祖转头,向身旁的时空人祖看了一眼。只见,他依旧微微含笑,眼中没有忌惮,反而流露期待的神色。 木灵希栽种在星尘谷中的那株神木,能够孕育出生命之泉,乃是因为,它是用接天神木的一根树根培育而成。 据木灵希所说,多年来,只有纪梵心找到过她。 接天神木的树根,是纪梵心给她的。 此刻。 一袭白衣的纪梵心,站在神木的树干下方,戴着面纱,腰挂天道笛,整个人都充斥一种灵性的气息,将整个星尘谷都化为了仙灵世界。 她身旁,神木的根须如虬龙一般古拙苍劲。 脚下的山丘高地,生长出大片五颜六色的奇花,生命之气是那么浓厚。 张若尘沿山谷前行,前方地势逐渐开阔,如走进画卷。 终于看到站在神木下方的她。 就像第一次见到百花仙子一般,她是那么的神秘和清冷,眼睛是不含杂质的透彻,却又好像藏着古往今来所有的故事。 张若尘走在花海和青草间,衣袍沾上了湿漉漉的花瓣和草叶,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沿生命之泉溪流,向山坡上走去。 树下。 纪梵心天籁般的声音响起:“我本不想来的,因为我知道,你必输无疑。” 不开口的时候,她就算近在眼前,也给张若尘无限的距离感,陌生得好像从来不认识她。 似永远都靠近不了她。 但她这一开口,无论声音多么冰冷无情,张若尘都感觉自己熟悉的那个百花仙子又回来了!于是,他道:“那为何又来了呢?” “因为我知道,你必输无疑。”纪梵心道。 短短一语,让张若尘心情复杂难明,一股暖意徘徊于胸腔,不禁想到当年在剑南界本源神殿修炼剑道圣意时她所说的那番话:“你不必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若心中无情,我绝不会献身于你。既然心中有情,那么现在我做的任何决定,都会自己负责。若是将来有一天,我们渐行渐远,离你而去,或不再理你,你就别再来找我。因为,那代表我心中对你已无情。” 张若尘登上山坡,站在她对面的一丈开外,心中万千情绪,到嘴边只化为一句:“梵心……好久不见……” “是你不来见我。”纪梵心道。 张若尘欲要言语。 纪梵心又道:“是你不再信我,哪怕有了睨荷,你也觉得我别有目的,是在利用你。信任崩塌,你也就觉得我们渐行渐远,觉得我心中无情。” “可是啊,我一直在剑界等你,而你却化身生死天尊隐藏起来,想要看我和神界相争。张若尘,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那份感情,变心的是你,而非我!” “或许是你爱的人太多,就更容易变心吧!”1 张若尘只感觉心痛如绞,因为纪梵心字字皆精准刺在他心口,想要反驳,却根本开不了口。 纪梵心看他如此苦楚,幽幽一叹又道:“但,爱的人太少,只爱一人就容易把自己陷埋进去() ,看不得他受伤,看不得他独自面对艰险。明知此来,会落入人祖的算计,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因为她想到了太多他曾经的好,怎能忍心看他赴死而去。”。 “当爱得太真,就会选择性的只记两人之间美好的回忆。想到了那一年的自己和那一年的张若尘,就不知不觉来了这里。” “张若尘啊,你说,感情怎会这么不公平?” “不是这样子的,梵心,不是这样子的……” 张若尘想要解释。 纪梵心打断他要说的话:“我此来不是与你探讨感情与对错,你真想解释,等到这场对决后吧!到时候,当着睨荷的面,你好好解释解释,当年为什么要生她,抱有什么样目的?为什么你回来三万多年也不认她,不见她?她不是你亲生的吗?” “这话可不能乱说!”张若尘道。纪梵心白了他一眼。 都到这个时候,他最在意的,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