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第一缕天光越过滨城的高门,落在大街宽阔的青砖上。本该是清爽让人放松的晨曦,在此刻却给人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城内空无一人,寂静的可怕,没有任何虫鸣鸟叫之声。
“殿下,这里根本就没有秽啊。”
只见街道上有一白一粉两道身影正徐徐走着。脚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涵采看了看四周,接着道:“而且我总感觉这城有些怪异,说不上来的感觉。”
九竺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嗓音清而缓:“这里太干净了。”
是的,这里根本找不到人生活的痕迹,但是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干净整洁,井井有条。
就像是,有人刻意知道会有人来这里,抹去原来这里的痕迹,造了一个他想要别人看到的一个完美没有任何破绽的空壳。
几个时辰前,酆都发急件说是在凡界滨城发现有大量秽聚集,请云阴山派人前去解决。九竺紧赶慢赶才在天亮时赶到了此地。进了城却没有发现任何秽的气息。
若按冥界所说,滨城出现大量冤魂,那这里应当是会随之产生秽的,新产生的秽至少会在原地徘徊一日,才会离开去找自己的宿主。可事实是这里十分干净,根本没有秽的踪迹,也没有一个人,哪怕是尸体。
“会不会是酆都弄错了。”涵采说道。
“他们不至于连秽都分不清楚。”九竺微微摇了摇头,要真是连这种事也能弄混,那酆都的几个管事的,也可以不用干了。
可如若不是,那本该滞留在这的秽,又去了哪里?除开她们优昙一族能渡化秽,还有什么人能在短时间内处理掉大量的秽?
九竺若有所思,心里有了决策。
“先在附近打听打听,或许有人能看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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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不知道?前边的滨城,估计呀,这次得悬。”一个菱形脸大阔嘴的中年男子顿挫道。
“怎么说?”坐在茶肆的听客喊着。
那中年男子脸上堆着笑容,一双精明的眼睛闪烁着精光,朝着众人做了个手势,嘿嘿笑道:“得先有点这个。”
“你快细细说来。”一人爽快抛出一锭银子,笑骂道。
中年男子接住银子,揣在自己衣兜里。有人出手阔绰,他说话也直爽起来。
“这事啊,还得从我们那王寡妇家说起。开始是她儿子去滨城进水货,本来往日来回三天也足够了,但是过了整整十天,也不见她儿子回来,王寡妇怕出什么事,便也去了滨城。”
“然后呢?”
“谁知她这一去,竟也没有回来。若只这也就罢了,只当是他们母子二人的事。”
“但是你猜怎么着?直到三天前,才发现镇里所有去滨城的人都没了音讯,这才着急了,乡亲们这不就约着一起去滨城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你们可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中年男子话说到这,脸上突然冒出一阵惊恐。
“看到了什么?”
“你快说,别吊人胃口!”
“别急,别急,那情形我到现在想着都有点渗人。我们是快戌时才到滨城外,还隔着百来米远呢,我们就听到什么东西在哭,那声音男不男女不女的,你们是不知道有多渗人,听得人简直浑身起鸡皮疙瘩。
更吓人的是,我们凑近才发现,整座城上方都黑压压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人!我们当下就跑了,没敢进去。滨城肯定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中年男子还有点心有余悸。
“真的假的?有这么玄乎?你莫不是诓我们。”
“你若不信,自己去看便是!我是好心才给你们讲,别到时候去了白白送命。”中年男子一听这话就有些不乐意。
“而且,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十三年前凭空消失的.....”中年男子说到这里后背不由得发寒。
表示不信的那人似乎也是想起了些什么,不再说话。
“所以说滨城这次得悬,还是别去的好。”中年男子说道。
“今日与你们和眼缘,我再免费送你们一个消息,据说最近泉庆也不太平,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那男子接着说道。
“莫不是十三年前的邪祟又出来作乱了。”有人惶惶道。
众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十三年前那件事,场面一时间蔓延出说不出的恐惧。
“打扰,不知你方才说的十三年前,是发生了什么?”
九竺路上恰巧碰上了这茶肆,听了好一会儿,道出心中疑惑。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中年男子一愣,闻着这清冷的声寻过去,只见角落里是两个戴着帷帽的姑娘。
咦?方才那儿有人吗?他心里一瞬间有些疑惑,听到她们的问题更加疑惑:“你们不知道十三年前六座城里的人全都凭空消失的事?”
当年这事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