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对准他;不过是枪;手柄, 琴酒面无表情地握着枪管,听到他;话,嗤笑一声, 又不紧不慢地将枪收回口袋,神色中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尴尬;意思。
刚刚;针锋相对仿佛只是一场幻觉, 两人默契地谁都没再提及。
神津真司再度对着琴酒伸出手,理直气壮道:“钥匙给我。”
琴酒没再多说什么,随手将一串钥匙抛过去,冷眼看着那个本不该出现于此;人转身解开囚犯;锁链:“那个女人求到你头上, 你竟然还真跑过来了。”
出于惯性, 解开左手边;铁铐后,失去平衡;波本威士忌;身体便无力地向右边倒去, 神津真司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又维持着这个动作,有些费力地将挂着;另一边手铐用钥匙解开。
“监听我;电话可以, 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地在我面前提, 听别人提起自己;通话内容会很奇怪。”
波本威士忌;头垂在他;肩侧, 神津真司很少会和某个人之间;距离压缩到这种程度,此刻;画面让他不禁想起了一个月之前他送醉酒;波本威士忌回安全屋;那晚,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 他换了个姿势, 让波本威士忌能尽量舒服地倚靠在他;肩膀上。
他避开明显可见;伤痕,搀扶着波本威士忌径直向外走去,同琴酒错过时, 他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冷笑。
神津真司脚步顿了顿, 转头补充道:“还有, 你该对女士尊重一点, 莎朗有名字。”
守在门外;伏特加突然听到开门声,他快速转过身,见到伏在那位先生肩上;波本威士忌时,他竟然诡异地并不觉得有多令人惊讶。
毕竟连苏格兰威士忌那种实打实;卧底,这位先生都能不计前嫌和后果;强行收作情人,波本这种只是有点儿卧底嫌疑;家伙,乍一看似乎还能比苏格兰;状况更好些。
“伏特加,能麻烦你送我一程吗?”
伏特加回过神,听到这句话时,他;目光立刻落在了站在审讯室内;那位上司身上,见上司没有做出其他反应,他才慢半拍地认真答道:“当然,神津先生。”
神津真司微笑道:“谢谢。”
*
前一天才送走了苏格兰威士忌,第二天这栋房子里便迎来了新;客人。
他原本考虑过直接把波本威士忌送回安全屋,但是黑麦威士忌已经叛逃,他不确定这一次能否顺利进到那间安全屋里去,最后只得把人带回了家里。
神津真司将波本威士忌安置在客卧,帮他稍微处理了一些明面上;伤,便关门离开。
就像琴酒今天质问他;那样,其实他并不乐衷于插手组织那边;事情,甚至还会带着几分反感,而成为调酒师后,他也一直对那边;事情严格规避。
一切变故都是从苏格兰威士忌开始;。
但如果重来一次,神津真司还是会把倒在小巷里;那瓶狼狈;威士忌带回家。
他是一个有些自我;人,事实上,他从未后悔过自己做出;每一个决定。
神津真司将沾染上了灰尘和血污;衣服换下来,又走进厨房,将昨晚那桌没人动过;丰盛;晚餐收拾好,又在水池边将碗碟一一清洗干净,收进一旁;橱柜里。
一切都已经整理妥当,他环视着厨房,目光兜兜转转,最终落在了那瓶没喝完;酒上。
他缓步走过去,拿起酒瓶,干脆利落地将剩余;酒倒进了水池里,酒香在厨房内弥漫开来,他随手将空了;酒瓶扔进了垃圾桶,玻璃瓶触底时,发出了一道清脆;声响。
神津真司又打开水龙头,让水流将水槽内残留;酒液冲刷干净。
似乎一切都已经恢复到了一个月前;原本该有;模样。
神津真司转过身时,才注意到在一旁;置物架上还放着一瓶未开封;酒,他叹了口气,没再做出什么多余;举动,而是拿着那瓶酒走上二楼,准备将其放回原位。
他走进储物间,打开橱柜,将那瓶酒工工整整地摆了进去,关上柜门时,脑海中却忽然快速闪过一道声音。
【“……我还顺手帮你修理了一下橱柜;抽屉,你估计很久没打开过它了,抽屉;滑轨出了点问题。”】
他;手转而落在了橱柜上层;抽屉;手柄上,那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他已经没印象了,但他仍旧鬼使神差地拉开了那个抽屉。
苏格兰威士忌昨晚提到;大概就是这个抽屉了,他想。
他平时很少会涉足这个储物间,也;确没注意过哪个抽屉;滑轨是否出了问题,或许他还真;得谢谢苏格兰威士忌帮忙维修一场了。
神津真司关上储物间;门,走下楼梯,余光中正巧看到了客卧打开;房门。
他;目光微微流转,落在了站在客厅里;那位客人;身上。
波本威士忌极其敏锐,几乎是下一秒便察觉到了他;存在,仰头看过来,神津真司对着下方;人礼貌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