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李星说了这两个字后陷入沉思。
南宫邺见他这般,也猜出大概了,敛起笑容蹙眉道:“李兄不用顾忌我的处境,你去找过我几次?”
李星点头,把他和鱼七多次前往皇宫求见未果的经过都告知了南宫邺,南宫邺越听面色越苍白,双拳紧握,指尖已经掐进肉里,眼见着就要渗出血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松开了,神色慢慢恢复过来,叹道:“想不到他已经猖狂到如此地步,竟然开始限制我见人。”
“邺兄莫要因他自乱阵脚,你筹谋多年终有一日会重掌政权。”李星劝慰道。
“这是自然。”南宫邺又叹道:“只可惜我找了多年,始终找不到那些人的踪迹。一日找不到他们,便动不了他,是个麻烦事。”
“我来找你,正是为了此事。或许,你要找的人出现了。”李星说道。
“什么?”南宫邺大惊,激动地站了起来看向李星,看见他微微颔首,眸中燃起了希望:“我们边喝边谈。”
李星随着南宫邺的安排坐了下来,正待要说正事,突觉杯中的酒味有些熟悉,想起了那日在宁都郊外的湖岸边,与鱼七喝的相似,忙问道:“邺兄,我记得卢记酒铺尚未有此酒贩卖。不知邺兄如何得知,前来尝鲜?”
南宫邺道:“是希尔带来给我尝了些,我甚是喜欢,便过来了。”
“南希尔……”李星念着他的名字,顿时紧张起来:“不好。”他急忙冲出房间。
景都的某处巷子,鱼七跟随几位侍卫偷偷潜伏在暗处观察着一处别院。
那间别院不大,但从外望去也算错落有致,只是没有什么人。一名女子携着糕点盒款款走进那间别院的大门。鱼七认出了她,正是当日她和李星在巷子里拦截,谎称误作故人的女子。
她见那女子把糕点盒送进一间房间后,忙进忙出似乎在伺候房间里的人,但房间里的人始终不出面,根本不知道住的是谁。
“你们在这守着,我进去看看。”鱼七对随行的侍卫吩咐道。
“鱼姑娘,要不我们还是再探清楚些吧?”其中一名侍卫关心道。
鱼七摇头:“有你们在,我还怕他们。再说了,我的武功也不差。大不了有什么异动,我立即跑就是。”
那几名侍卫互相对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不靠近些观察确实难以探得情报,便点头让鱼七过去,他们在暗中保护。
鱼七寻了别院无人处,翻墙跳了进去,悄然绕到方才见到的那间房。她伏在窗户边偷偷打开一条缝望去,满屋子的草药味弥漫而来,随后瞧见床上躺着一名女子。只是那名女子背对着她朝墙侧躺,看不清面容。但放在桌上的面具却极为显眼——银色面具。
“果然是她。看来她从永宁县逃走,伤得不轻,一直躲在这里养伤。”鱼七暗喜,这回她定要替师父报仇。
鱼七看了眼四周瞧见没人,当即翻窗跳进房间里,走到床前提掌击去:“终于让我找到你,还我师父命来。”
眼见着鱼七的掌就要落在那女子的背上,突然那躺在床上的女子跳了起来,反手向鱼七刺出一剑。
鱼七急忙抽回手掌退了几步,这才看清眼前的女子并非假扮她的那个人,暗叫道:“中计了。”她立即撒腿就要往外跑,没想到又有几名女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手持长剑拦住她的去路。
鱼七冷笑道:“凭你们也想拦住我。”她从怀中掏出几颗石子,向那拦路的几名女子掷去。
这时,便听到其中一名女子声音叫道:“打掉那些石子,别让它飞出房外。”说话的,正是方才躺在床上的那明女子。
鱼七见她的用意被识破,掷出的石子被一一打落在地,无法飞出房外通知躲在暗处的侍卫,放话道:“你姑奶奶我一个人,也能对付你们。”
说着,鱼七赤手空拳和他们打了起来。起先,鱼七避开攻击还游刃有余,才一会功夫突觉四肢无力,正要反击之时瘫倒在地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你们……下毒,可耻。”
鱼七再也支撑不住毒性发作,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