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衿和母亲一直陪着等到救护车到,看着医护人员将晕倒的老奶奶背上担架,送进救护车。等老爷爷也一并上车之后,这才要离开。
但是老爷爷却叫住了遥槐,普通话带着外国口音:“拜托你们,希望你们和我一起去医院。我家里没人,孙子还在外地,开车要两个小时才能赶到。”
那边的医护人员也注意到他是的外国人模样,立马看向遥槐:“怎么回事?他和这位老人是一起的吗?”
遥槐回医护人员:“他们是一起的。”然后又看向老爷爷,“救护车只能坐一个人,要不我陪护,老人家您和我女儿一起打车去医院?”
易维德回头看向自己的老伴,眼里似乎是不舍,他回过头看遥槐,眼里挣扎。
遥槐见状,又换方法:“要是您不愿意自己的妻子,那我和我女儿打车去医院。您别太担心,您好好的,才能好好照顾您的妻子。”
易维德这才放心点头。
遥槐和医护人员交谈,获取医院信息。
救护车车后门合上,要去路边打车,遥衿把手机页屏幕递给妈妈看,“妈妈,我刚刚在手机上打车了,司机还有一分钟就到,我们直接到前面十字路口等着就好了。”
遥槐这才顾得上女儿,她看着遥衿,想到之前她之前一定受了惊吓,欲让她先回家。
遥衿却摇头:“妈妈,我陪你一起。我没关系的。”
而且,刚刚听到老爷爷喊得“fengting”。她心底有隐隐的直觉,想确认老爷爷电话里的人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个人。
遥衿和妈妈到了医院,找到了在家属等候区的老爷爷。老奶奶在做检查。
两人帮忙处理了一些住院缴费事项。也得知,两位老人独居在海西,儿子和儿媳在遥远的西北城市,新北。孙子在金城工作,他工作繁忙,平时会去看望两位老人。
两位老人虽然岁数高,但是老爷爷的身体健朗,老奶奶腿脚有毛病,平时也不会让她走台阶。
“没想到,今天她很想去那边看海,我希望她能如愿。我高估自己,我以为自己能保护好她。”老人垂着头,内疚自责,既有对妻子的担忧,也有对自己让妻子受了伤的愧疚和后悔。
等待期间,遥衿悄悄拍了椅子背后的“海西市中心医院”的标识,然后上传到朋友圈,文字写的是自己此时此刻最大的愿望:希望平安。会平安。
刚进入海西市区,被困在车流里的易逢亭拿起手机,打开手机告诉爸妈自己已经回到海西,很快就到医院,让他们不要着急。
然后随手点到软件的朋友圈入口,看到一个略微眼熟的猫咪头像挂着红点。
检查做完后,老奶奶还昏睡着,被推出来,医生喊:“易筱家属哪位?”
易维德倏地起身,走到医生面前焦急询问情况。
“病人目前来看没有大碍,但是老年人扭到脚,恢复期会比较长。昏迷是因为摔的那一下吓到了,牵动心脏。做了检查,具体的身体状况还要等结果。”
“现在先送进病房,家属进去陪护,等老人清醒后按铃叫医生。”
病房是四人间,易筱岑被安排到最里面的空床位。
易维德开门后看到病房环境,眉头皱起,阻止护士要将移动病床往里面推移的动作,声音沉稳里担忧:“有没有单人间?”
护士却上下打量易维德,又看向遥槐:“你们要住单人间?那要去办手续。”
易维德欲要开口说话,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他走到一边接电话。
遥槐见状,让护士现将移动病床移至靠墙,避免堵在病房门,阻碍进出。
遥衿听到老爷爷用外文急促地和通话的人交谈。
听不懂……之前,应该是听错了。
而后目光随意看向病房走廊前方的护士站,从拐角走来了一个男人,手里握着手机,靠在耳侧。
易维德看到来人,立刻叫了一声:“逢亭!”
遥衿看到对方放下了手机,阔步朝自己旁边的老人走来。
易逢亭处理了病房问题。易筱岑也在移动到单人病床的途中醒了过来。
在病房妥善安置后,易维德和遥槐郑重道谢,让易逢亭将遥槐母女安全送回家,自己则留在病房里陪在妻子身边。
易逢亭和遥衿、遥槐走出病房门口。易逢亭真诚向遥槐表达谢意,一来一回之后,易逢亭看向遥衿。
“遥衿同学,也谢谢你。”他笑着说谢。
从在楼下到楼上单人病房,对方似乎从来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遥衿默认对方不想让人得知彼此认识。
她怔愣一会儿,喊了声:“易老师。”
遥槐惊讶:“您是衿衿的老师?看起来还很年轻。”
“不是。误会。只是有幸回母校做了回嘉宾,遥衿同学就冠我为老师。”易逢亭对遥槐解释,谦虚得过份话里还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