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青比他们早两月到南都,知道使君带着公主将要到了,他提早安排好了驿站别馆,见青阳那妖道竟然也跟来了,他不敢置信,转头看向十一
十一摊手表示这是主上的意思,他也搞不懂,这妖道如今竟然混的越来越好,别说是囚犯待遇了,使君竟然也颇为倚重他,对他另眼相看。
看那妖道那小人得势的样子,真恨当初鞭子打轻了,才让他好的那么快!
房内,智空皱着眉头,轻叹了气对李从思说道:“公主情况不太好,使君怕是要抓紧时间。”
不是说如沉睡一般,于性命无碍吗?
智空:“虽是如此说,可最紧公主脉象有些衰弱,贫僧猜想,怕是过了那个时间段,若还是找不到那东西,公主便会衰竭而亡。”
李从思抓紧永宁的手,心中酸涩难受,心中暗道:不会的,这些日子都坚持过来了,他们已经到南都了,马上就要找到燧阳珠了。
“滚进来!”
此时青阳正在门口笑眯眯逗弄着塔娜,没想到高贵的公主身边竟然留了个胡女,胡女果然单纯善良,这一路上众人都对他抱有敌意,唯有这个胡女没有对他横眉冷对,对他释放了善意。
屋内李从思冷冷的声音传来,青阳明白这是叫什么自己,头皮一麻,推门而入。
见他进去了,素心才对塔娜说道:“你理他做什么,要不因为他,公主又怎么会成如今这样子。”
说完眼泪就留出来了
塔娜见了,心里也不好受,“素心姐姐放心,那妖道害的公主这样,我怎么会对他好,只是如今他还有用。”
救公主需要笼络住他,她太明白,被众人排挤敌对时,一丝善意对人是多么的稀罕。
她只是想从那妖道身上打听消息罢了
房内,青阳战战兢兢,任谁都瞧得出李从思心情很不好了,这是公主出了什么事?
李从思斜眼看向他,“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要找到巫灵族,拿到燧阳珠。”
什么不多了!青阳茫然看向大家
智空把公主的病情转变的情况说了出来,青阳懵了,这……难怪使君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只是差了一颗燧阳珠,怎么忽然间就开始衰竭了
他低声问智空:“还有多久时间。”
“至多不过一旬。”
青阳心里叫苦,这才刚查到卫三这里,只从他口中也确定不了是不是和巫灵族有关。
正想着,门外有人说留在朱家镇的人回来了
来人不但带回了卫家先祖的书信,没想到卫三也来了。
原来卫三回去后就翻遍父亲的所有遗物,未有所获,他本都放弃了,后来他想起刚搬到这里时,父亲曾经重修过侧室。
他一骨碌爬起来,掘地三尺终于找到了一个木盒,盒子用油纸包裹着,没有丝毫损毁,里面除了给父亲的信件,还有一本札记。
也是因为些东西,卫三才决定跟着来南都的,父亲选择掩藏这些过往,可他却想要揭开这些迷底。
既然这些人对他的家事这么感兴趣,那么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卫三:“这本札记是我曾祖父留下的,我不换钱,我想要跟着你们查清当年的事情。”
他从给父亲的信中已经得知,他们家原姓巫,祖上是巫灵族人,巫灵族只有巫和灵两大姓,族人偏居深山,后来曾祖率领族人归降了前楚,族人们也迁了出来。
祖父一直说自己罪孽深重,交代后世子孙就此隐姓埋名,不要再重回故地。
而卫三的父亲正是遵循长辈的遗愿,他觉得什么都不告诉卫三才是最好的,可又不愿混了这些东西,这才挖了个地洞深埋起来。
可这封信对李从思找到燧阳珠并没有什么帮助,信是他卫三曾祖所写,信中甚至都没有怎么提起宫中的贵妃,是贵妃给家族带来了什么危险,所以这才不提这个女儿的?只让后世之孙春秋两祭时朝北烧些纸钱,也算是成全了这一世的父女之情。
不过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至少可以肯定燧阳珠确实出自巫灵族,也确实是从前楚贵妃手中流出去的。
“你曾祖的札记中有没有提过燧阳珠?”李从思问卫三,相信这些日子他一定把札记都看过了。
卫三摇头,“没有,这只是曾祖偶尔记下的随记,里面记的事情也毫无章法,有些事情看了都不明白说的是什么。”
他把札记递出,李从思接过随手发开,正好看到其中一页写到:言儿病情日渐沉重,巫师说恐怕来日不多,除非……,可这话怎么开口,难!”
他又往后翻了一页:“这言儿是不是你那位进宫的姑祖母?”
卫三:“照这么看是的,我曾祖只有一儿一女”一儿就是他的祖父
新的一页上记着:日前接到山外来信,族人惊恐不安,家事族事都让人忧心。
这应该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