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快要进正厅了。”她得到消息就跑回来禀报了,至于为何没人来请夫人,她知道也不敢说啊
府中如今是胡夫人主事,她们夫人这些年来只顾吃斋念佛的,谁都明白老爷的心在哪,一个姨娘也敢叫夫人,下人们最是势力,谁心中不明白。
“这还有没有规矩了!”樊妈妈呵斥道
这个家什么时候有过规矩,罗氏深吸一口气平缓心中怒气,她以为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可还是被他的无耻惊到了,如今他是准备彻底不要脸面了。
“走,去正厅。”她整理衣裳,又吩咐人:“去把大公子找来。”
她都可以不用出席,恐怕更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
因是高郡守的寿辰,府中很是下了心力整修了一番,西北荒凉的之地,还能有如此奢华的景致,永宁在李从思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你舅父挺有钱的。”
李从思点头,很是赞同,看向舅父的眼神又热切了几分
“舅父这府里布置的不错,想来舅母应是费了不少功夫。”
高舅父听了这话脸僵硬了一瞬,立马又反应过来,笑着说道:“让公主见笑了,荒凉边地也只能勉强看看。”
永宁能感受到众人把目光都放在她身上,都在好奇打量着她,她端庄矜持地笑着,并没有附和高舅父的话,
李从思看她下巴稍抬了些,眼神睥睨,看起来更尊贵不可冒犯,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公主架子摆起来了。
他和高舅父客套了几句,随后高舅父指着他身边的一个美妇人说道:“都是胡氏打点的,我倒是没操什么心。”
胡氏向他们行礼,她看着三十上下,和高舅父站在一起像两辈人,永宁一时拿不定这是妻子还是儿媳,她记得李从思说过他有一个表兄,比他大两三岁。
若是儿媳,这胡氏是不是也大了点……,她朝李从思使眼色
李从思也皱着眉头问道:“舅父什么时候续弦了?”,他好似没有接到舅母仙去的丧信。
高舅父脸色有点僵硬,他尴尬说道:“这是胡氏,你舅母身子不适没有出来见客。”
胡氏讨好似的笑着又朝他们行了一礼
听了高舅父话,李从思冷了脸,永宁连眼风都没有给她
一个婢妾之流照礼说是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的,更遑论还想以长辈之姿,这高家舅父颇有点拧不清,永宁腹诽
站在她旁边的素心此时已是义愤填膺,一个婢妾难道还想充当公主的长辈,她狠狠地瞪向对面的人,特别是那个胡氏。
胡氏受到冷待,脸色白了一些,她的儿女见母亲受到羞辱想要为她出头,被她拦了下来,她再轻狂也知道这两人不是她惹的起的,她朝儿女使眼色。
李从思没空欣赏她们母子间的隐忍,他起身说道:“舅母身子不适,我去看看。”说完他看向永宁
小的时候他受过舅母一段时间照拂,在他心中舅母可能比舅父更有印象
永宁点头,既是他敬重的长辈,她自是可以给几分颜面,她正要起身时,门外有人说道:“二郎和公主莫怪了,舅母来迟了。”
“舅母”李从思给她行了礼,永宁也颔首问好
“都长这么高了,我还是你小时候这么高的时候见过你。”她用手比划了一下高度,“你娘要是见你这么有出息该有多高兴。”说着眼泪留了下来,她们姑嫂处的极好。
“舅母一切可好。”李从思打断了她的回忆,他最烦被人流泪了,至今也就哄过他的小祖宗,他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永宁
罗氏笑着擦干眼泪,连声说好,顺着他的目光,她眼睛一亮,“这就是公主吧,臣妇给公主见礼。”
永宁忙扶起她,“舅母不必多礼。”
“长得真好,和二郎天生一对。”罗氏欣慰地握着她的手。
“舅父说舅母身子不适,可是好了?”永宁替李从思问道,他是男子不好直白地问舅母
“就是早起时候有点头昏,没想到睡过了头,倒是没有去迎接公主和二郎,可别怪舅母失礼了。”
这边亲亲热热一团和气的亲人相认,那边胡氏等人却气歪了脸,之前她们见礼的时候,那公主眼都不看,抬着下巴看人,一副矜贵倨傲的模样!
如今对着那老妇,竟是如此和气,就因为她是妻吗?胡氏手握的紧紧,关节处泛着青白,她气不过狠狠在高舅父腰间拧了一下。
高舅父遭了爱妾毒手也不恼,还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他们不知道你的好,等时日久了,他们会待你比那妇人更亲热。”
要是别的时候他自是要为爱妾做主,可那两人虽是晚辈却身份比他高。
“表兄呢?多年都未见表兄了。”
罗氏让人把高逊叫了进来,李从思见他谈吐有物,为人谦逊有礼,很是高兴,而高逊见表弟全无权贵子弟的恶习,热忱知礼,心中也放下了顾虑。
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