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韫冷冷出声,他不允许任何人向他妈泼脏水,更不能让他妈背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他王品兴的婚姻怎么样都是他自己欠下的孽债,他和黄璃走到现在这样的结局,都是他自食其果,别妄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去来掩盖他犯下的错。
王品兴不吱声了。
“如果你是来找一个发泄自己情绪的地方,那你找错地方了,”梁韫逼近,一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仿佛下一秒就要咬住猎物的脖颈,让猎物一击毙命,“如果你再来打扰我和我妈的生活,我就把你做的那些丑事都抖出去,让你在最引以为傲的工作地方抬不起头,让你成为他们的饭后谈资。”
“你敢,梁韫。”王品兴额头上的青筋凸起,他一个长辈竟然被一个小辈威胁,传出去他这脸都丢尽了。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梁韫露出一抹笑,让人瘆的慌。
“梁韫,你真是你妈的好儿子,和你妈一样,你爸和他外头女人的那个事,就是你们抖出去的吧,我看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干的好事,梁韫,你真是个扫把星。”
兔子被逼急了也咬人呢,何况他还喝了酒,他现在更不怕了,口无遮拦道:“扫把星,你和你妈一样,都是扫把星,把我哥害死了,把我们家搞成这样!我看啊,就是你害死的你爸……怎么,这么看着我,你也要杀我啊,来啊,杀我。”
王品兴把头往梁韫跟前凑,挑衅:“来啊,杀我,有种就杀了我……”
梁韫忍不下去了,直接双手掐住王品兴的脖子,将他逼到角落。
王品兴怎么也没想到梁韫竟然真的对他动手,看他这力道,他是真想杀死他啊。
王品兴紧紧抠着梁韫的手,他快喘不上气了,恐惧感一下涌上来,他的酒都醒了。
“梁……韫。”王品兴艰难地喊出他的名字,这里可是他家门口,连廊还有监控,他怎么能……
就在他感觉一口气要上不来的时候,梁韫忽然松开了手。
王品兴得到了解救,大口地喘气,手抚上脖颈,惊恐地看向面不改色的梁韫,他疯了,他真的疯了,他再晚松手几秒,他真的要上西天见他堂哥了。
“你不是说让我杀你吗?所以我让你尝尝濒死的滋味。”
王品兴边咳边喘气,往后退了几步,和梁韫保持安全距离:“梁韫,你,你这叫什么话,你刚才真要掐死我啊。”这力道可不像是假的,他刚真的要是一口气上不来,他就真的死了!
“我说的是人话,怎么,你听不懂?”
王品兴被气得不轻,他这是拐着弯骂他不是人啊!
梁韫往前一步,王品兴就退后一步,他现在是真怕他了,要是他这次真要下死手了,他喝了酒,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刚才的话,有一句是对的,”梁韫喉结滚了一下,“王骁平,是我杀死的。”
王品兴被梁韫的眼神吓到了,这个眼神,仿佛他真的杀过人一样。
“疯了,你疯了。”
王品兴落荒而逃,根本想不起来他来这儿,是想长自己气势,为以后的拆迁款谈判做准备。
还有就是想问出黄璃在哪儿的线索,他现在根本不知道黄璃那个贱女人在哪儿,他能想到的就是黄璃和梁韦芳有过交集,想来这儿碰碰运气,也许能从梁韦芳口中知道黄璃在哪儿呢,可谁想,他差点把命交代在这儿!
梁韫站在原地,看着王品兴那怂样,扯了扯嘴角。
他刚才那一句,可是真话——
王骁平,真是他杀死的。
仪器发出的那一长段连着的声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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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一闪一闪,下一秒,路灯就黯了。
徐停停下步子,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等他回头,他就被人推得往前一搡,膝盖着地,磕到的声音听的人心一滞。
徐停下意识护住怀里的蛋糕,这蛋糕是旺哥和喵姐店里新出的新品,他想见李想想,路过那里,旺哥和喵姐他们就让他把这新品带去给李想想尝尝,并提提意见,有什么需要改良的。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去给你爸上坟,你嘴上说着不认你这个爸,但你爸死了,你还是去看他了,你们父子情深,好,你爸欠的钱,都由你来还!别找借口什么没钱,你爸他欠了我们这么多钱,他死了,肯定把钱留给你了!”
来的有三四个人,但站在最前头开口说话的人是一个长得很富态的中年女人,烫着一头短卷发,脸涂得像是一面白墙,嘴唇涂红了一圈。
他们去绘声会所,让绘声会所的人帮他们要债,结果,一分没要到,没办法,他们只能自己出马了。
昨天他们没在徐亭的墓地蹲到来给他上坟的人,今天可算让他们蹲到了。
她就知道,就算父子闹得这般,人死了,那坟还是会去上的。
“别装哑巴!”那女人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