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而是一具尸体了。
他身上的伤口不处理,要是真在他所里出了什么事,那他们一个人都跑不了。
王所长喊来值班的一个人:“帮他把伤口处理一下。”
这么一看,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派出所对人用私刑了呢,这么大一个锅,所里可不背。
另一边,一行人跟着张松铮出了派出所,一行人走出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的气势。
张松铮沉默不言,从烟盒里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
李兴有眼力劲地递过打火机。
张松铮连余光都没给李兴,完全将他当做透明人,自己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烟。
众人看着李想想尴尬地将打火机揣回口袋,这气氛不对劲,大家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
李兴回头看了眼他们,从口袋里摸出好几张钞票,塞到石头手里。
“带弟兄们吃宵夜去,我请。”
大家谢过李兴后,就走了。
夜里风凉,派出所门口也没什么人经过。
李兴不由裹紧外套,吸了吸鼻子,一股血腥味就吸入了鼻腔。
“松哥,我们这……”李兴走到张松铮面前,话还没说完,就挨了松哥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得他半边脸都麻了。
李兴被扇的身子一歪,站定身子后,又走到张松铮面前:“松哥。”
张松铮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又打了李兴一巴掌。
这次,李兴站的笔直,动都没动。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张松铮腮帮子都在抽动。
李兴不说话。
“你看看,这是哪儿?”张松铮指着派出所的大门,“看看!”
李兴转头,答道:“派出所。”
“刚才没在他们面前打你,是给你留面子,再下一次,别怪我在别人面前下你面子。”
张松铮咬了咬腮帮子:“我们收钱,是办事,不是让你把人往死里打,他要是残了死了,你们都得坐牢。”
“我错了,松哥,但你看我脸上的伤,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是你自找的,”张松铮黑着脸,“要不是公报私仇,能闹成现在这样?还闹到派出所来了,你不要面子,我还要脸面呢,以多欺少,真够丢人的,但还好是晚上,晚上人少,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少。”
“松哥……”
“要不是我所里有认识的人,亲自来捞你们,你们今晚都得在这儿过夜!”
“是,松哥,你说的是。”
张松铮又拿出一根烟,刚叼嘴里,李兴的打火机就递过来了。
这次,张松铮用他的打火机点了烟。
张松铮两指夹着烟,猛地吸了一口,轻轻吐出白色的烟圈。
“这段时间,你避避风头,特别是徐停的事,你避着点。”
“松哥。”
“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没有,”李兴低头,“都听松哥的。”
“我们不是以前的混混了,不想走以前的老路子,我们就得改变,不改变,就只有死路一条,让别人看我们的笑话。”
“松哥说得对。”
“绘声会所这两天也被查的严,你这段时间正好收收心,把心思放在绘声会所上,就呆在绘声会所,哪儿也不许去。”
“知道了,松哥,”顿了顿,李兴还是没忍住,多问一嘴,“松哥,那徐停……”
张松铮瞪了李兴一眼:“还没听懂是吗?”
“听懂了,松哥,可是他还欠着你的钱呢。”
“欠了钱,就要把别人往绝路上逼啊,”张松铮又吸了一口烟,“逼急了一毛钱都得不到。”
“可我们以前都是这样要债的啊。”
“以前是以前,以前嚣张,现在能这样吗?再嚣张,就会被抓进去,我也保不了你。”
“是,松哥。”
“别不服气,这是为你好。”
“服气,”李兴双手背在身后,“松哥说的话,我当然听。”
“嗯,”张松铮应了声,抽了最后一口烟,将烟扔了,“走,带你去泡个澡,洗洗身上的晦气。”
“好咧,谢谢松哥。”李兴立刻眉开眼笑,这和徐停打了一架,浑身沾了血,还有一股子汗味,是得好好洗个澡,洗洗身上的霉运。
“……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张松铮先上了车,瞥了眼浑身是伤的李兴。
“……不用,松哥,这么点伤,没事,泡澡才是大事,”李兴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血污,“这都是徐停的血。”
说完,李兴将擦完血的纸巾往窗外一丢,拍了拍王伯的椅子后背:“王伯,走,去洗浴王国。”
……
“呐,吃不。”
徐停累到眼皮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