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外的小夜灯开了几盏,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佝偻着背,找来梯子爬上墙壁,将坏掉的夜灯和忽闪忽闪的灯泡取下。
星海光来内心雀跃,走回旅馆的时候都连蹦带跳的,他在想今天晚上肯定会兴奋地睡不着。
不了解情况的白马芽生一脸忧虑,他看见了星海光来的欢脱,指着星海光来看似吊儿郎当的背影,表情五味杂陈,“他没什么问题吧?”
站在一旁的昼神幸郎当然知道星海光来可能遇到了什么好事,至少是尝到了甜头,才会如此神气。他手里拿着书,刚洗完澡的热气还在往外冒,“当然。”
“他可是那个星海光来哦。”
昼神幸郎相信星海光来。他不觉得星海光来在比赛中的状态会有什么不对,在至关重要的时候这两人中的一个都会把队伍的漏洞填补,直至完美。
昼神幸郎说完,拉开了房间门。
只是他没想到他会看见呼呼大睡的星海光来。
晚上九点五十分,陌生电话让白鸟游困倦的眼皮抬起,她本来不想接电话的,毕竟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到底是什么时候泄露。
她发现对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勉强能听到一点街上货车驶过的声音。白鸟游迟疑地抿了抿唇,迟疑道:“……喂?”
“呼——终于打通了呢,是小白鸟吗?”
“啊,是的。你是……”白鸟游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轻佻戏谑,夹着狡黠。她的记忆回到上一年的春高,方才记起这是稻荷崎那个金发惹眼的帅哥,“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宫君吧?”
“真逗。”宫侑的笑声听起来潇洒,顺滑的关西腔足够迷人。即使看不到脸,白鸟游却能感觉到他的魅力快从声道口溢出,“不能是我,还能是谁?”
白鸟游不擅长对付这种类型的男性,换做之前同座的时候面对面说话还好,“不是的,我以为是谁的恶作剧……”
宫侑觉得她说的没错,故意在熄灯睡觉前在旅馆门口打电话给女孩子,怎么不算一种好玩的恶作剧呢。他不自觉的微笑含着愚弄她的味道,“也可以这么理解,你现在在长野么?”
白鸟游在心里想这个宫侑居然是自来熟,她搞不清楚他有什么企图,可一直不回答他的话也显得不礼貌,她觉得有必要给北信介曾经的队友一点面子。
“我在东京……”白鸟游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个问题。
宫侑算盘打得很响,就算是北信介的表亲,也没差,“哦?来做什么?”
“看男朋友比赛。”
……
宫侑心里的算盘珠碎了。在泡女孩子这方面上,他就没失手过。信息来的太突然,他不免失语。轻咳一声,宫侑到底也只是想试试看北信介的表亲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没太多认真,“以前一直没听你说过?”
白鸟游没有选择沉默,提到自己的男朋友,她的脸上除了幸福看不出别的。她的语气明显活泼,高兴也藏不住,“可能……太珍视这份来之不易的心意吧。”
“啊…这样……看得出来你挺喜欢他的。”宫侑第一次把这句话说出口,心里很是不畅快,又不能在白鸟游面前表现。他突然感到尴尬,“和我说说看,你的男朋友。”厚脸皮的事物他没少做,只是这一次太过牵强,换做是一般人都会拒绝,而宫侑不喜欢被人拒绝。白鸟游和宫侑不熟确实没错,他想了解星海光来是出于哪种目的,她不得而知。
“抱歉,这种事情我也说不准,宫君应该能在和鸥台的比赛上遇见他吧。”白鸟游硬是僵持了十几秒的时间,她想不出贴切的词形容她心中的星海光来,何况还是要说给其他的男性。
“那好。”宫侑的反应平淡,他控制情绪的方式无非是延迟发泄。他的笑容快扬不上去了,“我不手下留情的话,小白鸟会怪我吗?”
刻在白鸟游心底的是星海光来站上顶端的身影,她投入地摇了摇头:“不会的——他不会输。”她的声音轻柔,与大和抚子般的女子唯一的区别是眼神里放荡不羁的光,“就算是宫君也不可能让他输。”
电话没有礼貌也不打一声招呼地挂断了。白鸟游以为是信号不好,没有多想。一时觉得困就躺进被褥里睡觉了。
通话是被宫侑挂断的,说实在的,他心情并不好,如果不是为了北信介的这个妹妹,他怎么可能会为了要个电话号码去被北信介说教。
宫治看到他那副郁闷的表情,心中涌上莫名其妙的愉快。能让他的这种哥哥露出吃瘪的表情,整个世界还没几个。宫治走上前,看到通话记录的联系人名称,他不怕和宫侑吵架,和他对视问:“有情况?”
宫侑没好气地关上手机,把气撒在了宫治身上,“北前辈的妹妹,你敢啊。”
他嫌弃地扫了两眼一身戾气的宫侑,上下打量一番这个和自己毫无不同的人,无所畏惧道:“像你能做出的事。”
“什么鬼,”他拍了一掌宫治的后背,力气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