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珘。”
魏一珘刚从办公室换完常服推开门下班,就听到了他噩梦里的声音。
转头循声源望去,解北左肩罕见得背着一个鼓起的包,朝他走来。
“哎呦,小姑爷爷,您怎么又来了。”
魏一珘昨天真被他每隔十分钟的一问问怕了,无奈道:“姜恬我一天盯得死死的,连只苍蝇都进不去,生命体征一切都良好,我今天下班有些事,明天再聊成吗?”
解北直接一手拎起他的衣服,一手开门,进他办公室,背上的鸭子贴到门板处,不小心挤了一下,姜恬睡梦中揉揉头,又睡了过去,“伤怎么样?”
刚进门,碘伏的药味袭来,呛得解北不禁咳嗽一下,“这是抹了多少。”
远看他脸上一切正常,细看经不起推敲,左侧稍长的刘海处比平时要鼓起不小一块,黑色的发丝下若隐若现一点白,绑了纱布。
魏一珘轻松的笑了笑,“幸亏没破相,只是有一点破血,你也知道,师父有些大惊小怪,非让我敷上纱布,看起来就严重,其实问题不大。”
解北知道他只是让自己放下心,嘴上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你现在连个媳妇都没,伤了脸,怕是之后的弟妹要怪罪。”
二人差了小两个月,不管在认识之前还是在他当了父亲的徒弟之后,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坦然的和他开另一半的玩笑。
魏一珘嘴角下弯,变成苦笑,“这时候了还打趣我。”
解北手伸到半空中,身侧的姜恬翻身动了动,他又缩回去,打消看他伤口的念头。
“姜恬别人我都不放心,只能拜托你。”
“你现在必定有什么不得已的事吧,不然怎么可能在危机四伏的时刻不在她身边。”
魏一珘同样对此提出质疑,但他从未深究过,现在细想来,“难言之隐我想知道是什么。”
身侧的姜恬由于长时间挤压,被吵醒后,有些喘不上气,可现在外面有人她又不方便叫。
只好以撞他的方式不断催促离开这个地方。
解北手伸进包中,安抚的摸了她两下,对魏一珘说道:“下次见面告诉你。”
他忽然就笑了,凝固的气流重新流动起来,“卖什么关子。”
解北扯了个慌,“今天太晚,回去睡了。”
“行。”他没过多阻拦。
不愿意说,那他也当个傻子装就好了。
只是……临开门走前,魏一珘忽然问出一个无头无尾的问题,“你会一直喜欢下去吗?”
办公室门把按下,解北停住脚步,头微侧,在碎发遮掩下的面部半明半暗,说出的话异常坚决,“会。”
哒——
门正常关上,是他想要听见的答案,但为什么……有点不甘心呢?
“喜欢就好。”
“我也能放下了……”
姜恬。
没有先来后到,只有爱与不爱。
刚到医院外,姜恬迫不及待的从包中钻出,大口呼气。
“在里面,我差点窒息。”她长长的鸭脖垂在外面,使劲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似是要补回来刚才少吸的两口空气。
解北把她从包中抱下到副驾驶上,问:“你是不是睡着了?叫了你几句没应。”
“嗯。”姜恬重重的点头,“我最近睡眠特别好,闭眼就睡,要不是你把我吵醒了,我今天都不会醒。”
“……”解北的脸色霎那间如锅底一般黑。
姜恬眼珠子转了转,身体一动不敢动,鼓起两腮,眼神懵懂,她说错话了吗?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睡过去了最好。”
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耳朵贴到人家嘴上去听。
“汪汪。”王爷见二人回来,赶忙跑上车,后腿踢开车门,跳上后座,尾巴竖起,“主人,我在医院看见了一只死猫。”
“死猫?”姜恬不禁打了个冷战,“医院里怎么会有死猫。”
来过医院多回,解北略对这只猫有印象,也听魏一珘提起过,是第一人民医院默认在院内生活的一只野猫,平时多有医生护士和病人投喂,长的算是肥胖,受人喜爱。
“就丢在垃圾桶的后面,我在医院外面的树底下刨了个坑,把它埋上了。”
王爷搓搓爪子,泥土掉落在车上,解北要发火的脾气忍住,示意它接着说。
它扔下一个炸弹,吊足了二人的胃口,“是被毒死的。”
姜恬一口气抽上,憋住,吓得大气不敢出,“在医院还能被毒死。”
她惊恐的望向解北,后者反应不大。
“它死时口吐白沫,我闻过了,是平常的耗子药。”
姜恬扒下安全带,“猫会误吃耗子药吗?”
话没落尾,她忙摇摇头,否认自己的问题,“不对不对,城里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