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军’。”
“你他娘的放屁!”为首的男子目露凶光,摸着腰间一把刀就想冲上来。
“拿着把未开锋的砍刀,也想狐假虎威?”
温虞冷眼看他,衣袖一挥,几枚飞镖激射而出,将他手中钝刀打飞。
那人本就多日未进食,虚弱至极,这一下直接扑倒在地,挣扎半天也没能起来。
盛辞心想,大概那晚在殷府就是这一招。这人没习过武,来阴的倒在行。
余下几个看着都是不中用的,缩在火堆前瑟瑟发抖,她扫他们一眼,把那个小姑娘抱上马,却听温虞道:“殿下,方才那个女子让我们找的,不是她。”
“不是她?”
盛辞一怔,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个女子哭诉自己被抢走的孩子时,用词的确是“儿子”。
正在此时,小女孩终于挣扎着吐出了口中的破布,“娘亲把我卖了,买了个哥哥……他被那群人抢走了,你们快去救救他,呜哇哇……”
“战乱荒年,易子而食乃是常事。”温虞镇静地分析着,“也许是为家中延续香火,不料前脚刚卖出去,买来的这个也被抢走了。”
她不由得冷笑:“活着都成问题了,还想着牺牲亲骨肉来延续香火?”
火堆旁一个小喽啰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拼命磕着头:“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冒充的……那个男娃娃是被绿衣军抢走的,与我们无关啊!放我们走吧!大人饶命!小姐饶命!”
他边说边爬到盛辞脚边,被温虞隔开了。
“殿下,回去吧。”
盛辞抚了抚那个抖若筛糠的小女孩发顶,语气不冷漠也不热情,“跟我走吗?回去的话,我带你回你母亲身边。”
小女孩拼命点头。
小喽啰见他们要走,连忙道:“大人,赏口吃的吧,我们老大都快不行了……”
盛辞从马鞍上解了一包麦饼扔过去,一群人立刻哄抢起来,斗得头破血流,没有任何人看一眼那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头领。
回到原处,那个妇人果然一脸失望:“怎么是她?我要的是我的儿子呀!”
盛辞用剑柄拍了拍她的脸,面无表情,“你带着她,回京城找淮安王府讨一份赏银,日后在京中安家。若是再动卖她的心思,我将你连人带尸扔出大楚。”
贺子骞哀叹一声:“又在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