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拾伍|(1 / 2)

魏方圆随意捞起根簪子,挽住因梦境而凌乱的头发,更显得整个人愈加沉闷阴郁。

他想着要翻进侧宫偷点阿芜的尸体出来,只要有一点就能确认,军营里那不清不白的病。是不是和他之前身上的一样,如果一样。

‘那前任国师可就不是挑拨两国关系这么简单了。’魏方圆右手食指关节抵唇,下意识地思考着,不断摩挲。

如果魏规来了肯定会愣住,因为现在的魏方圆锋芒毕露,全身都是刺,根本不像是春风沐阳的少年,随意的发髻更觉得这人心机多虑,原本澄澈明亮的赤眸,多出了算计和谋划,这都是之前没有的,都是魏规一走连带着牵扯出来的。

魏方圆正构思着怎么进侧宫,他也不是不能做梁上君子,不如说他做梁上君子最合适,一声他熟悉皇宫构造,二是他从小偷偷摸摸找魏清尺玩,早练就一身技术,不过现在长大了有点略难以实施。

‘但绝对不能让幼姝去做。’很快的,他给自己计划加了个前提,魏清尺与花折明本就不合,花折明还老爱罚她泡荷花池,亏得她身体素质好,不然这么多年泡下来不是现在这样,越来越强,而是越来越弱了。

‘明天还是得找一趟花折明。’魏方圆思考着,随即定下了第一步,‘就说自己得了兵权始终惴惴不安想要开导,然后最后不离开,伪装成宫人进入侧宫即可。’

目前的思绪水平只能让他思考到这个程度,精神太不足了,魏方圆扯掉簪子,又四肢并用地爬上床铺,风朝本就是暖和地方,经过刚才这么考虑一折腾,魏方圆只觉得自己汗又多了些许,耳边碎发黏连。

最后他烧掉那份地图,看着火苗腾起,无端地想到梦里那只青羽鸟。

‘快些睡吧,别胡思乱想了。’他劝解自己道,‘明天还要找花折明,面容不能太憔悴,否则让她笑了我可不乐意’

一开始因为梦的影响,魏方圆没能睡着,于是他学着北朝人唱起长歌,又开始数青羽鸟,却还是有些辗转反侧,所以现在睁着眼睛,大眼瞪着天花板,为了让自己更放松些,魏方圆的姿势呈现一个大字结构。

‘怎么还失眠了。’魏方圆想到,起身扶额,揉乱的发丝纠缠,整个人像个拆了半的毛线球。

他想着什么方法可以入睡得快些,比较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都是费精神的东西,他现在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魏规总是要喝酒,如果稀里糊涂地酔了,说不定现在就能睡着,头脑混沌了一下,也许是迟来的困意,还好,还没到喝酒才能睡觉的程度。

做过噩梦后睡眠安稳了许多,魏方圆一夜无梦,还是被清晨的鸟鸣喊醒的。

睡眼惺忪,他揉揉面颊,强行给自己大脑注入清晰的认知,“要去找花折明了。”魏方圆内心不断重复这句话,直到自己梳理完毕,系上玉佩,还是那个如柏如松的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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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花折明不会做什么好事,已经等了有四柱香的魏方圆狠狠下了一个定论,加上他现在手握兵权,说不定过会儿又说不见了,想到这,魏方圆一直强撑的嘴角抽搐了几下,‘魏度这个时候应该没早朝,十有八九是在沉迷声色,幼姝应该在练功,宋家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花折明现在肯定在想着怎么对付我。’在想过些后,魏方圆只觉得皇家是非真多。

思绪正脱离□□远远地飘着,魏方圆反正不知道花折明来不来、见不见,放飞自己的思绪实在是太舒服了。

再思绪想再一次远投时,魏方圆却听到了宫人说花折明许了。

“见过母后。”魏方圆行礼,抬眼看向这位姗姗来迟的母后。

“免礼,起吧。”花折明开口。

她身着正红宫装,金饰如流淌一般地在她身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坐在那,就让人不自觉地将注意力收束起来。

“找本宫所谓何事?”花折明开口,是魏方圆熟悉的,像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音色。

“回母后,儿臣刚从阿姊手中接过兵权,心中总是惶恐,不知如何缓解。”魏方圆皱起眉头,一副想不通但又不想让长辈担心的小辈样。

但良久,对方都没有回答,魏方圆有些疑惑,想再次开口,

“有什么好惶恐的,有了兵权你应该感到安全,换句话说,你不该是这样,该是愉悦得睡不着才对。”花折明似是缓过神来。

“得到了机会锻炼自己,说句实话,接过兵权却没你阿姊做得好,你才应该惶恐。”花折明声音渐渐加重,语气有些严厉。

“儿臣知道了。”魏方圆点头,“最近军营中的怪病,母后可有耳闻?”

“本宫在这深宫中有什么能知道的?军营中有疫症,情况看来不轻。”花折明答。

花家没被抄家,花折明也还没入宫之前,因为花家世代武将,所以她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小时候的玩具就是刀枪棍棒,听到军营中发生这样的事,心有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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