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柒|(2 / 3)

魏规缓了一缓,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因转移前任国师尸体而被发去边塞的事。

“怎会有悔,古往今来,也没有谁之罪过须千世不起。”魏规淡然道,语气里有说不出的震颤。

“不愧是太子妃,思虑果然与那等盲目之人不同。”成分袂露出一个坦然的笑。

魏规也笑笑,想着,这话要是别个听去了怎么也得给她再扣个罪名,成分袂也算奇人,还夸自己,排除阴阳的可能,他没有这个心思,如此一想,便觉得更奇了。

“成将军也是,这话要是给旁人听了去可又要给本宫扣帽子了。”

“卑职并未有套话的想法,也不敢,只是想听听太子妃真正的意思,如今听了,卑职没看错人。”

“如此便好。”魏规露出礼貌的笑,微微点头。

什么没看错人,我们之前不是相杀的么,这人就真的这么不记仇?魏规心里嘟囔,搞不清成分袂这人,说他脑子不转弯,他又知道自己在暗示套话,说他脑子好,还在皇宫里就问这种,还真叫人有些抓不清。

风朝的前任国师,每每提起都是骂声一片,不管是风朝还是北朝,都是一样的反应,因为她当时一个人搅乱了两个国家,挑拨离间互相猜疑,以至于现在的关系还在僵化。

阿芜,是国师的名字,魏规那时还未出生,只从宋源和其他的记录里看到当年的事情。她在民间算命判命数,奇准,已经准到了无法让人忽视的地步,于是当时的魏度将她请到宫里,为他的皇朝判命数。

阿芜说风朝的血会一直流传下去,终会一统天下,北朝不足为惧,后来的风朝还真如她所说,蒸蒸日上国泰民安,且她多次预言,都让魏度化险为夷,于是没几年,阿芜成了国师。

可后来她挑拨两国关系,说北朝现如今不成气候,需尽快攻下,于是魏度还真的一年一年去打,最后什么都没得到,甚至赔了城池,不过没等问她的罪,当时的宋源就发现她与花家私通,意图谋反,甚至在她的尸体里找到了计划书。

当然,这一切发生的时候魏规并没有出生,知道这些,不过是因为年幼时被她母亲成天逼着学罢了,被逼着,魏规的思绪再一次要飘远。

“太子妃?”成分袂出声提醒。

“怎么?”魏规回头言道。

“再往前走可是宫墙了。”成分袂指指前方,有些无奈地笑的。

如他所言果然是到了宫墙,再向前走估计把她从沉思中唤醒的就不是成分袂了。

“那真是多谢成将军提醒了,差点就磕着了。”魏规点头示谢。

“怎经得起太子妃的谢,不可不可。”成分袂直摆手。

“怎的不能谢了,成将军不用谦虚。”

“那如若真要谢,可否与太子妃切磋切磋?”成分袂抬头,目光里盛了满筐的期待。

“当然,那还要请成将军多赐教多承让了。”魏规回应着成分袂的目光,只觉得这双瞳色不同的眸子,真要放出光来,似十七二八的少年心性。

“那真谢太子妃赐教了。”成分袂作揖。

魏规唤宫人牵了两匹马,又回了刚走不久的练武场。

其实她不怎么累,回宫只是觉得,自己若是要同候律归这么一直比下去,恐怕会出事,所以想回去,顺便走走看看自己少有见过的北朝风景,现在和成分袂比试,没什么问题,倒不如说完全没有问题,毕竟是曾经的公主将军。

魏规走在后面,成分袂在前,她看着他后背,沉思着,心想还真有点看不懂,除了候律归,这是第二个,魏规别的不说,在辨人这一块还是有技术的,正常情况下,只需聊个几句便明白这人几斤几两,不过对自己倒是迷迷糊糊。

两人徐行,马蹄清响,看着那赤色的玉串在面前晃动,魏规真的觉得在哪里见过,可能只是浅浅地看过一眼,但具体是哪里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北朝现雪已停,只有过往的风掠过,掠起一缕发丝,夹杂些似有若无的雪粒,魏规穿得多,只觉得脸旁的狐毛胡乱摆动,时不时飞进自己嘴里,有些恼人,正与其对战时,成分袂道,

“太子妃是要到皇家练武场?”

“难道成将军不能去?”魏规还以为是他顾及身份不能去,正想说实在不行去稍远点的校场也可。

“不,不是,卑职之前经常去的,二皇子常常要与我对练,经常打得不分胜负,不过在外戍边已久,许有半年未来了。”成分袂回过头,抛给魏规一个舒心的笑。

“那还真是去对地方了。”魏规道。

两人并不急,天气也不能那么让人难忍,一路上谈着谈着就到了,却发现练武场已有人,先不说候鸣回和候律归早去处理军务了,这人身形就不像是个成年的,着深青校服,和魏规的一样,也有翠母玛瑙的装饰,但这样招摇的装饰,却在这样的配色下,显得如池水中静谧珠宝,沉着,敛着,收着。可能是还未到能骑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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