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神医啊,你这药膏做出来,能不能先放到我们悬壶医馆卖啊。”说出这话,老张头一脸的不好意思。他自己都觉得是自己脸皮厚了。
尴尬的摸了摸脸,怕被温椒儿误会成强盗,他又补充道:“小神医,你别误会,我们不是想独占那些药膏,是想让小神医制作成来,先在我们悬壶医馆试卖。”
温椒儿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要她那些药膏的优先售卖权。
老张头老脸通红,见温椒儿没有反应,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唉,小神医,你别为难,刚才是我多嘴了,你想卖给谁家是你的自由,只要小神医在售卖那些新药的时候能想着悬壶医馆就行了。”
他不能因为自己有难处,便为难别人做不情愿之事。他请求小神医将药膏最先放在他们悬壶医馆售卖,而他们却拿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回报。
正在老张头颓败无力叹气时,一个破布烂衫的老头背着药箱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用手忽闪着风,发干起皮的唇边念叨着:“热死了,热死了,赶紧给我倒杯茶喝......”
看到矮桌前摆放着一杯茶没人动,他热的也不顾不上什么,端起来一口气咕咚喝了个干净。
喝完将茶杯放下,这才发现好几双眼睛都在盯着他,最奇怪的是,面前坐着漂亮娇俏的小姑娘。
赵老头抹了把嘴,“这位姑娘是来瞧病的?我和你将,治病抓药,选我们悬壶医馆绝对没错。”
老张头盯着像是叫花子一样的赵老头,嫌弃地捏住了鼻子,推了他一把,“你给我躲远一点,别熏到小神医了。”
“老二,你不是去外边义诊了吗?怎么出去一趟变成了叫花子。”
提起此事,赵老头就一顿吐槽。原来是他去周围的村子免费做义诊,给人看完了病以后还不完,那些村民们又拉着他去给家里的猪啊,牛羊看病。一番折腾下来,就成了这幅模样。
旁边几个老头听了,急捂嘴,生怕笑出声。
赵老头见状,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们笑什么笑,你们就没遇上过这种无理的要求?老三,你不是也给牛接生过?”
好了,这话一出,几个小老头都笑不出来了。他们出于义诊,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温椒儿坐在那里,水眸低转,听出了一些门道,又看了眼本就不大的医馆角落里,放着一些常用的治疗咳嗦伤寒的药材,旁边竖着一个牌子,写着“次等药材,免费取用”。
说是次等药材,可温椒儿却发现,那些药材成色都很不错。
在几个小老头还在斗嘴的时候,她轻扯了下老张头的袖子,小脸笑意盈盈,眉眼弯成了一道月牙,“掌柜的,你说的事,我答应了。日后我做出来的各种药膏,都可在你们家医馆最先售卖。”
惊喜来的太突然,老张头怀疑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满脸惊喜,双眼放光地望着温椒儿,“小神医,你说什么?老头子我年纪大了,有时候这耳朵不好使。”
温椒儿很有耐心,又笑着抬声调将方才的话说了遍。
巨大的惊喜将老张头包围,有了小神医做出来的各种药膏放在悬壶医馆,医馆便能引来一些病人,他们医馆就不用着急关门了。
老张头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在原地转了个圈,伸出手来,想和温椒儿握手,又想起男女有别,悻悻地将手收了回去,“小神医,您真是我们悬壶医馆的救星。”
赵老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这几日去义诊,并不知香山镇上发生的事。小老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一脸激动的老伙计们,“小神医,这位是小神医?哪里来的小神医,之前怎么都没有听过。”
温椒儿还着急回家,没在悬壶医馆多待。等她走后,老张头搬了张椅子过来,绘声绘色的把那天温椒儿和回春堂比试的事讲给了赵老头听,他说的比说书先生讲的还要精彩。
温椒儿现在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她忙不过来了。
她想做的事情太多,就她和青儿两个人,是真的忙不过来。暂时考虑过后,先停了肉夹馍和酥鱼卤肉。全心全意只有烫伤膏。
可这样依旧不够。
她甚至还叫上了陈姿云和白静姝帮忙。还是没赶制出各个药堂所需的药膏。
日后,她的药膏生意也是要做大做强的,总不能一直都是她和青儿两个人在这里忙,那累都要累死了。
温椒儿单手杵着下巴,坐在小院里望天,身边突然坐下来一个人,手里碰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她。嗓音低沉磁性,“在想什么?”
最近天气渐热,夜里的风也没那么凉了,夜风徐徐吹来,吹动了男人鬓角的碎发,脸颊痒痒的,温椒儿伸手抹了一把,侧目看向大胡子,“你怎么还没休息?”
男人双手枕在脑后,身体微微后仰,依靠在了后面的台阶上,嗓音如今夜的凉风一般,“你不也没睡?”
两人良久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的吹着风,直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