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大学的课程正式结束，造谣的事情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和研发部天天加班熬得昏天黑地不同，市场营销相关工作早就布置好了，现在姜凌宁要花一半的时间去自己家的公司推进度假村的项目。
上午刚把车停到车位，助理就迎上来为她开车门：“那个，小姜总，那个谁，那个……文夫人来了。”
从驾驶位出来的姜凌宁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文夫人”是谁，有些诧异。
这个时间点也太早了。
“她一个人来的？”
“是，九点刚过就来了，我安排她在会议室，行政陪着聊了一会儿。”助理小吴跟在姜凌宁身后，“我给你打电话没接，想着你之前的分级安排就没继续打。”
为了工作方便，姜凌宁从秘书处挑了个有趣的人做自己助理。
工作的第一天就告诉了助力梁苗关于自己的“接待分级”要求。
“因为她去‘危险驾驶’那真的没必要。”姜凌宁进了电梯，“这次处理得就挺好，以后都按照这个流程来安排就行。”
“好的，小姜总。”
姜凌宁带着梁苗先回了办公室，先和梁思林开完视频早会后，这才去了会客室。
“哎呀，白姨，让您久等了！”姜凌宁推大门惊呼道，“来之前应该给我打个电话的，要知道您今天来，我就不去别的地方了。”
文奕丹母亲本家姓白，虽然主要产业发展在北方，但是也是富家出身。
见过大世面的文夫人即便一个人在会客室坐了一个多小时，看着面上没有一丝不满。
“白姨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今儿路过就想说上来看看。”文夫人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要不忙的话，咱们娘俩聊聊天。”
姜凌宁差点被这个称呼给酸到了。
要说原身是姜家的掌上明珠，如果是喜欢文奕也不至于到“痴迷”的程度，正是因为有这位文夫人的各种洗脑和暗示，才让原身误以为文奕也非常喜欢自己，只是不善表达。
可现在的姜凌宁可不信这套。
“白姨，我也想您啊。昨天我妈还说约您一起打麻将呢。”她立刻坐过去挽住了文夫人的胳膊，“主要是我最近太忙了，学校要上课，度假村的项目才跟着在学，实在是没时间。”
姜凌宁贴着文夫人说着自己最近有多忙，工作有多繁琐，时间有多不够用，核心重点就是要三句话不离开度假村的项目。
腻歪人，谁不会呢？
话题不断往度假村项目上带，文夫人终于切入主题。
“之前度假村的项目一直都是奕儿在跟，后来突然就换成他大哥了。这个项目立项之前他就做了很多调研，前后差不多有半年，结果到立项后就……”她顿了顿，看着姜凌宁的眼神里满是慈母的柔情，“虽然现在在负责其他的工作，但是我知道他心里不开心。”
“真是辛苦文奕哥了。”姜凌宁一脸惋惜，“这换成是我遇着这样的事，肯定不甘心，无论如何都是要让老爹在家吵上一吵的。文奕哥跟文伯伯吵架了？”
“……”文夫人一愣，道，“那倒是没有，他是个孝顺的孩子。”
姜凌宁冲着白夫人用力点了点头，“不愧是文奕哥，可以如此成熟和理性的对待，厉害！”
文夫人：“……”
姜凌宁不同于往日的反应，着实让文夫人有些吃不准。
她想起了儿子和那个女大学生的事情，心里又开始了其他琢磨。
“他要是真的成熟就好了。我这小儿子从小性子就软，有时候别人说说好话、卖卖惨就信进去了。”文夫人说，“前些日子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女孩子，说是替外婆治病想让我们奕儿帮她。”
“白姨，您有所不知，那个女孩叫江橙。她不是卖惨，她是真的惨。”姜凌宁一脸认真，“我合伙人之前跟她在一个咖啡馆打工，起初她的工作餐都要自己带饭盒拿走，回去分成两顿吃。要不是文奕哥帮忙，她和外婆就要被医院赶出来了。所以文奕哥做的是好事，您应该夸他。”
文夫人语塞，还想再说什么，却是被姜凌宁抢先开了口。
“其实我知道白姨今天来是想问度假村项目的事儿。突然换人这样的事情确实挺突然的。”她睁大眼睛看着文夫人，“但您不会是以为我在中间说了什么吧？”
文夫人心说难道不是吗？
姜凌宁摇了摇头，笑了：“我们几家投入的资金加上银行的贷款，好几个亿放在这个项目，我怎么会为了一点儿女私情，拿这么重要的事情来开玩笑？”
“小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文夫人拉住姜凌宁的手，“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白姨。”
姜凌宁说：“这次金城度假村的项目，有几个当地的合作伙伴，在知道是文奕哥是文行集团的项目负责人后，怎么都不松口。”
“金城……”文夫人思忖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