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的周年庆让谢夫人忙了一整天,第二天早上起得晚了些。
她梳洗完毕,刚到一楼就看到张妈还有其他佣人站了一排。
“这一大早干什么呢?”谢夫人问。
谢维和姜凌宁坐在沙发上。
见谢夫人来了,姜凌宁抬头问安,脸色苍白显得十分憔悴,谢维也是面色不佳,一瞧就是没休息好。
“妈,吵醒你了?”谢维看见母亲来,脸色稍缓,“我正在跟他们讲规矩呢,昨天趁着我们都不在家,居然都欺负到小宁头上了。”
谢夫人一愣,满头雾水。
她愣神的工夫,谢维继续对着管家交代刚才没说话的话:“赶紧让刘妈收拾走人。上午就走,以后不准她再出现。”
向来不管家里琐事的小儿子直接发了脾气,可见是真气着了。
谢夫人问张妈:“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张妈昨天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现在是一点都不敢隐瞒,把昨天下午刘妈在说了什么,包括之前还做过什么都说得清清楚楚。
“刘妈是大少奶奶带过来的人,我也不好处理。”张妈替自己昨天的行为辩解道。
“老公,要不算了吧。”姜凌宁拽了拽谢维的衣袖,“我昨天就是情绪激动了,我不想让你和妈为难。”
谢夫人:“……??”
原本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可听到这话谢夫人心里不舒服了。
这个家什么时候需要看黄陶的脸色行事了?
“就按小维说得办。”谢夫人冷声道,“跟大少奶奶说,以后用人要看好品行,言行有失不懂规矩的就不要往家里带了。”
张妈急忙点头:“太太,我这就去办。”
******
姜凌宁一直明白,她想离婚很难,离婚还要带走晨晨更是难上加难。
为此她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而昨天发到朋友圈的信息,以及跟谢维提离婚只是发出一个信号,是为接下来的计划安排做铺垫。
谢维收到了这个信号,黄陶自然也会收到。
晚上两人在餐厅吵架,内容肯定会传到黄陶那里会,所以早上尽管一楼动静那么大,包括让刘妈走人,黄陶也没有露面。
“小维,刘妈从我读书时候就照顾我,在我们家干了十几年了。你说开除就开除,你问过我了吗?”黄陶在下班前把谢维堵在办公室里,“你倒是给你媳妇儿面子了,那我怎么办。以后家里其他人怎么看我?”
“陶陶,刘妈也是老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不懂吗?”谢维捏了捏鼻梁,“昨天她是被小宁当场抓了现行,根本就抵赖不了。你讲道理好不好?”
“我还不讲道理?”黄陶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我要不讲道理,一早就出来和你们理论了。我这么忍耐是为了谁?”
谢维冲黄陶招招手,让人过来坐在自己腿上,轻声安抚道:“我知道是为了我。谢谢你的善解人意。”
“你知道就好,不然我才不会受这份气呢。”黄陶偏头靠着谢维,“昨天小宁到底跟你说什么了,这么大动干戈的。”
谢维从没想过要和妻子离婚,自然也不会告诉黄陶。
“就是说了之前还被其他佣人欺负过,感觉很委屈。”他说。
见谢维不打算告诉自己,黄陶心里啧了一声。
男人果然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那我现在也很委屈,你准备怎么补偿我呢?”黄陶说,“今天Le River的主厨说刚到了从西国空运的生蚝,一会儿去尝尝?”
“今天不行,我答应了晨晨要回去陪他吃饭。”
黄陶笑了。
晨晨吃饭除了姜凌宁也就一直照顾的保姆能说几个词。
他这个亲爹估计晨晨都不会搭理。
陪晨晨吃饭?是陪姜凌宁吧。
“行吧,我也不能耽误你回家做好父亲,我约其他人。”
黄陶说完便从谢维腿上站起来,一边拨电话一边走到身后的书柜,借着玻璃反光给自己补口红。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今晚有时间吗?……生蚝有没有兴趣……行,那我先过去,你跟朋友忙完就过来……”
黄陶补完妆冲着谢维做个了个再见的手势,转身往外走,电话一直在通话中,“不是,另外一家,地址我发到你手机上吧……嗯,行……哎你干嘛!”
就在黄陶的手刚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谢维突然从后面夺过她的电话,看着手机屏幕确实是在通话,“常乐”这个名字看上去有点眼熟。
直接把电话挂断,对着黄陶凶狠地说:“你就是要气我是吧?”
“你不是没时间吗?”黄陶冲着谢维挑衅道,“我现在可是单身,我想跟谁吃饭你可管不着!”
说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