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待小桃彻底离开,蒋文沨把叶云清带到确定无人的拐角一顿盘问。
“那火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烧的?”
叶云清绕着额前一小撮碎发,故作天真,装作疑惑地回“不是都说是顾明晏冲冠一怒为红颜嘛,他烧的啊……”
蒋文沨深吸了口气,眼底都是不悦和不耐烦“那是外人眼中的结果,你是当事人还能什么都不知道吗?别给我贫嘴,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小心少爷发脾气。”
叶云清“嘿嘿”一笑,双手抱胸,暗示地说到“烧死了四个,不是我干的,更不可能是她干的,剩下的那个不就……”
“果然是他,少爷亲自审问的,被打的半死不活还是不承认,什么也不说。”
“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了,毕竟他背后是——”
叶云清抬了抬眼皮靠近蒋文沨耳朵轻声吐出两个字“唐家”,便摆了摆手,大摇大摆地走了,最后还不忘回头丢下话茬“那郑虎是郑强的表亲,他的身边居然都能混入唐家的人,少爷的怀疑果然没有错,只怕我们身边到处都是唐家的眼线,上次简青那事估计也是唐家搞的鬼。”
蒋文沨自然明白他在说什么,那个喝糊涂了酒后故意宣扬简青之死的醉汉,他暗中查探下去,发现也跟唐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紧抿起嘴,目送叶云清离去,眼里浸满了细微的审视。
叶云清走到视线死角处,才停下小心翼翼地揉着腹部,腹部上的伤口和淤青疼地他倒吸一口凉气,痛感慢慢平息之后,他才直起身子,想了想蒋文沨和他的对话,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金属材质的打火机,眼神明灭。
他的拇指一次又一次摩挲着打火机上的暗纹,默默念出了一个个名字。
上面是一份完整的人员名单。
最后他收起了打火机,又咧开嘴笑起来。
璃花走后,庄梦妍又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她睁开眼睛看到被她放在桌子上的鸢尾花,心底又浮起异样的情绪,她把花束捧在手心里,再次反反复复地端详。
“真漂亮”她喃喃道。
她想又一眼瞥见窗台上的易拉罐,于是把其中一个清洗干净,再小心翼翼地把易拉罐的上方铁皮用水果刀划开,然后往罐子里倒满水,最后再把鸢尾花放进去。
一个铁罐里空空如也,一个铁罐里盛满盈盈的鲜花,它们之间隔出了空隙,任由阳光倾斜而下。
夜幕降临,zm的人渐渐开始多起来。
庄梦妍任凭璃花哼着小曲摆弄她的脸,眼见着一张透着清秀幼稚气的脸蛋被逐渐堆砌上了水粉颜色变成妩媚的模样,庄梦妍不自觉地蹙起眉。
“别皱眉呀,不好看吗?我亲自给你化妆,你还敢嫌弃不成?”
璃花手插着腰假意生气,但是话音里散发出的娇嗔寓示这故意摆出的伪装。
自从跟张景白确定关系之后,璃花已经许久没有发过脾气,不但如此甚至每天都微笑示人,说话都不自觉地温柔了许多,小陈给庄梦妍提起时还时不时欣慰地感叹着自己苦逼的打工生活总算有了些盼头。
庄梦妍“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这妆可是你把人家化妆师给赶走,非要亲自给我化的,怎么现在反而成了我求你了?”
“我不管,反正不许笑我!”
璃花面子上挂不住,脸微红着给庄梦妍继续打理长发。
“不笑你,只是这妆太浓了我不习惯而已。”
“你不懂,他们最喜欢像你这么清纯的脸上化浓妆了,又清纯又妩媚。”
璃花巧手几次翻转将庄梦妍一头浓黑厚重的长发盘成了发髻再用一根朴素的银簪子贯穿固定,美名其曰“复古风”。
“我不喜欢。”
“我知道你不爱化妆,不过为了表演就只能忍忍了,你总不能黑着一张脸穿着校服上台唱歌吧,况且说实话,又有几个人是真正来听歌的,不过都是冲着占便宜来的。”
璃花拉过凳子坐到一旁,对着镜子开始侍弄自己的脸,说完话后沉默着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撇撇嘴,转过头又接着对庄梦妍说“我以前在床上问那些老板唱得好不好听,一个两个直点头说好,手上却只顾着解裙带呢,男人呐都是些不懂欣赏的草包!”
庄梦妍死死地盯着镜子,不停地说服自己接受这妆是为了取悦而化的事实,随即对着璃花悠悠地打趣到“哦?张景白也是草包吗?”
璃花一顿,脸又开始发红,停下粉扑,结结巴巴道“他,他才不是……”
庄梦妍垂眼一笑。
只见璃花还红着脸,正动脑筋想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几句,电话倏地响起。
她动作一顿,柔丽的神色在庄梦妍的眼里喑哑暗淡下去,变幻莫测,终一点一点攒起微妙哀愁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璃花遂拿起手机跑到门外接通。
从她前后剧烈的反差看来,庄梦妍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