沨,调酒师刻意装作亲昵的样子说“哥,来点酒不?”
蒋文沨十分自然地接他手里的空酒杯,说“你去玩一会,这里我来。”
“哥……?”
看到调酒师眼中的不解,蒋文沨只是贴近他轻吐了两个字“少爷”。
调酒师识趣地走开了,吧台只剩下熟练地调着酒的蒋文沨和坐在一边认真听歌的庄梦妍,事实上与其说是认真不如说是在歌声里发着呆。
“试试?”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杯酒,庄梦妍顺着手臂望去发现蒋文沨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边,在吧台一区竟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我不喝酒的。”
“这算是果酒,度数很低。”
庄梦妍拿起小小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乍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普通果酒的味道,慢慢舌尖开始回甘有了火烧的晕厥感,隐隐有薄荷的香气在唇齿蔓延开。
“叫什么名字?”
“我自创的,还没有名字,要不,你帮我想一个。”蒋文沨开玩笑般,手上熟练地调着新的一杯酒。
庄梦妍被渐浓的酒精和薄荷香熏得有些昏顿,没听出蒋文沨话语中的开玩笑,竟然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酒的名字。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嗯……就叫女人花吧。”
“什么?”
台上的人唱到高潮,台下的人拍起掌,他们为美人的眼泪感到赞叹,惊异于百灵鸟泣血一般的美丽。
“我说就叫女人花。”
庄梦妍将身子倾斜过去软趴趴地搭在蒋文沨的肩上,她凑近蒋文沨的耳朵提高声音说。
她想她是有些醉了,看着台子上声声如泣的璃花,心中没来由地难过,她指了指璃花,转过头对蒋文沨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你看她,她在唱自己的命。”
“女人如花花似梦。”
所有人都在看璃花唱歌,但是除了庄梦妍之外没有人听璃花唱歌,就连璃花心心念念的张景白也只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跟他身边那个健硕挺拔的男人说着什么,对于她的歌声没有任何动容。
璃花,所以真的值得吗?
璃花终于在人群以外寻找到庄梦妍,对她粲然一笑,转身下了台。
“少爷同意了。”
蒋文沨低头看了看已有醉意的庄梦妍,声音不禁柔下来,轻声对她说。
“什么?”
“璃花从今天起就是少爷的专属物,不用再接待其他客人了。”
她知道。
她看见张景白手里拿着西装外套从化妆间里头也不回地走出来,然后面无表情地对小陈说“把璃花的工牌撤下来吧。”
台下那些翘首以盼璃花再次登台的金主们,沉溺在空气中还未消散的余音里好像自己就能在璃花的温柔乡里醉倒。
庄梦妍有些意外张景白的选择,却不想做任何回答。
“蒋文沨,你什么时候学的调酒,还挺专业的嘛。”
蒋文沨看着庄梦妍顾左右而言他,只是付之一笑,顺着她岔开的话题故作得意地说“我最先来酒吧就是做的调酒师,资历还算深。”
一曲散尽,璃花换了一身衣服再次登台,庄梦妍心里却第一次没有了听歌的兴致,她站起来准备离开。
调戏、嘈杂、起哄、陪笑,她想她永远也适应不了。
她突然很想逃,跑去地老天荒的尽头,躲进世界的原野,那里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她可以肆意地自说自话,想哭想笑皆由自己决定。
可是她也不是想逃,她只是很累,想要回家。
她心底不安,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快走,好像此时不走,她就完完全全再也挣脱不开一般。
“梦妍。”
蒋文沨在她身后叫住了她,庄梦妍猛然停住,痴顿顿地回头,恍若大梦初醒,她伸手在脸上一抹,却是一摊水渍。
蒋文沨替她理了理脸颊边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递给她了一个托盘,两杯装着酒的高脚杯立在上面。
“端给少爷,记住这酒叫再遇。”
庄梦妍脸上狐疑和意外交杂混糅在一起,看起来倒有些心绪不定的感觉,蒋文沨提醒道“每一步路小心点走,每一步路,小心点…”
张景白没有意外是庄梦妍端着盘子走过来,他神色如常地对着旁边的男人抬起手做了个“请”,然后自然地端起其中一杯酒抿了一口。
可是,另一杯酒迟迟没有被端起,托着盘子的庄梦妍渐渐感到手的酸疼,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剑眉星目,成熟的气质中混杂了一丝少年气,饶是zm帅气的人如云,庄梦妍也承认这是她在这里没见过的类型,稳重且高贵。
“顾总这是怎么了?不喜欢吗?”
眼前的男人盯着庄梦妍的脸有片刻的出神,听到张景白的声音后才笑着说了一句“怎么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