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少了些,看待万事万物也就会更加平等。”
那无情道就是这个道理,虽为无情,但不管面对何人,面对何事皆是平等目光,是非对错看得也比寻常人更清楚,修无情道的修士犹如那天道一样,无情却又慈悲在心。
做错事的人无情修士会眼都不眨地杀了,遇可怜人无情修士又会施以援手。
真以为无情道就是无情的人,是永远都修不成无情道的。
李清寒也没想到这样的话有一天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她莞尔一笑,“反正在小女看来,天性凉薄是件大好事。”
皇帝看出她有未言的话,等了等,见她没说出口,正要张口询问,李清寒先一步问道:“陛下,您觉得什么样的人在我身边是另有所图的?”
皇帝又陷入沉默,像是在思索,终于他启唇道:“……朕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李清寒的意外没有任何遮掩,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下一瞬,她听到一声轻笑响起,“朕也很吃惊。”皇帝没有任何架子,他像是一个长辈一样说道,“人总是会因为想要得到的东西主动接近另一个人,钱权地位或是一份情意,一个答案。”
“你身份特殊,这是朕之前就说过的。或许大多数人皆是因为你的身份靠近你,这普天之下或许只有朕能不在乎你的身份,就连朕的皇儿也会因你的身份而有所顾虑。”皇帝直言不讳,他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孩子,而是在说隔壁李四儿呢。
“德珍就是如此,她向来骄傲,许多人都不被她放在眼里,朕听说德珍知道你受伤一事后立马去给你送了药,各种稀罕物都一并送了过去。”
“后来更是主动帮忙。”
“她是朕最宠爱的公主。”话虽如此,却没见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宠溺,“朕对她很是了解,如果你不是沈唯月的话,或许你们日后也会要好起来,但绝不会这么快就要好起来,就算变得要好了,她对你的态度也绝不可能是这样。”
“朕其他的孩子也是这样。”
“朕顾及你身上的婚约,便一直没立太子位,结果就是怀屿都这般大了还未成亲,朕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朕也无法说他什么。”
“他也是朕的孩子。”
李清寒已经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她面上没什么情绪波动,但其实她已经震惊到得靠炸一座山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