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要弹琴什么的了。”
李清寒应下,“好,我记下了,辛苦你们了。”
小春走上前说道,“我送三位出去。”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四人刚走出屋子,又一行人就走进了院子。
刘石朝着他们四人点了下头,带着后面的人走了进去,他弯着腰介绍道,“小姐,这两位是宫里派来的太医。”
他抬起头眼睛朝着最前面的那位看了一眼,“这位大人是宫中的孙公公。”
孙公公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热切,不卑不亢道,“咱家见过唯月姑娘。”
李清寒起身,“不知孙公公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他往身后看了一眼,抱拳指着皇宫的方向,“陛下听说了唯月姑娘昨日受惊,差点掉下桥的事,特意派了这两位太医过来,他们啊,可都是专门伺候陛下的,宫中除了陛下,也就皇后生了病能用得上他们。”
“其余人中就连大殿下他们可都不行呢。”
“院子里的人手里拎着的都是陛下送来的珍贵药品,和慰问的礼物,不过那些东西比起您昨日受到的惊吓都不值一提,等下咱家把清单交给唯月姑娘,唯月姑娘稍后再一一清点。”
他让开一步,“好了,就先让这两位给唯月姑娘看伤吧。”
没有特意的旨意,好像只是家中小辈受伤,做长辈的心疼但又赶不过来,所以特意送礼物慰问一样。
仿佛李清寒和龙椅上的那位陛下没有任何距离,更没有身份的不同而产生的鸿沟一样。
她垂下眼,很快要抬起眼皮,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意想不到,她看向那两位太医,“那就劳烦二位了。”
她眼中的情绪变化和脸上的微表情,对于孙公公而言一眼就能看破。
两位太医,一位年长至少年过四十,一位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他们说的话和沈府的大夫说的话没有太大的不同,两个人都给李清寒检查了一遍,把了脉。
只是在那位年轻的太医给她把脉时,她抬头多看了一眼。
结束后,他们对视一眼,默默记下了李清寒的身体状况。
孙公公忽然看向沈亦瑾,“小沈大人,您要是累的话就回去歇歇吧,不用担心这里的。”
沈亦瑾明白他这是特意支开自己,就没有反驳自己并不累,他朝着孙公公作揖,“多谢孙公公体恤,”他转头面朝李清寒,“长姐我就先回去了。”
李清寒朝着他点头,“你慢点走,回去后好好歇歇。”
他应了一声,走到孙公公附近时又停了下来,“这里就劳烦孙公公。”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特意给刘石使了个眼色,等刘石点了头,他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大人,我看这也没我的事儿,我就在外面等着你们了,省得我在这碍事。”刘石把这话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孙公公目送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确定他们二人已经听不到他的话了,才把头转回来。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精美的木盒,他双手拿着木盒放到桌面上,“姑娘,这木盒里放着一个玉牌和一串钥匙,这钥匙是永宁公主府邸的,也就是您的外祖母的府邸。”
“自从永宁公主夫妻二人逝世后这处府邸就成了无主的了,前些年的时候,您的母亲传信让人把府邸的奴仆遣散,只留下了那么一两个打扫的人,而那几个人在前两年的时候也都病逝了。”
“陛下后面也派了新人去打扫,不过如今也没什么人气,”他叹了一声,又摇了摇头,“唯月姑娘,你要是想过去的话,出示里面的玉牌,那里的人就知道您的身份了。”
他指着外面的一个木盒,“那里面放着的都是永宁公主留下的良田商铺的地契、账本。”
“哦对,”他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盒子,像是刚想起一样说道,“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个。”
他把盒子打开拿出上面的明黄色小册子,“这上面写着的是陛下这次送过来的东西,”他把下面的赤色册子拿出,“这上面记录的是公主府仓库所留下的所有东西,金银珠宝、柴米油盐、商铺的账本等。”
“那些商铺大部分都还在经营着,您要是想的话可以一一去核查,只要出示那个玉牌他们就知道您是谁了。”
李清寒低头看着装有外祖母府邸钥匙的木盒,“还请公公帮我向陛下言谢,也多谢公公了。”
孙公公摆摆手,“嗐,这些都是咱家应该做的。”他压低音量,“陛下和您母亲一同长大,交情非同一般。”
“您这些年来一直不在这里,陛下也担心沈大人会亏待了您,所以赶紧把这些东西整理出来,挑了这么个时机交给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