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却答应了二殿下,设计你和他的见面。”沈济淮摇摇头,像是对自己万分失望,“身为臣子没有及时劝阻二殿下,身为人弟却不顾姐弟情谊设计长姐。”
李清寒看着他,心里那叫一个无语,‘这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说多了还显得我得理不饶人。’
她深吸口气,柔声道:“济淮,你别这样,你也是觉得二殿下是个好人才会答应他的,而且就算你不答应,我也迟早会和二殿下见面。”
“今日是出了些意外,但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虽然是有点后怕,但以后多加注意就好了。”
“人算不如天算,说不定就算我今日不和你出来也会遇到其他意外呢,遇到其他逃不开的意外。”
“别想这些事了,回府了,此事儿也就翻篇了。”
峥珺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得在心里感慨,‘人族说话真是爱绕来绕去的,沈唯月这两句话说的还挺好,要是我没见过她那唬人的真面目,此时指不定也信了呢。’
‘她也挺会装的,我都看不出来这是在配合他做戏。’
沈济淮感动地唤道:“唯月姐。”
“嗯。”李清寒强颜欢笑但他人看不出来。
马车停在沈府侧门,这个门离李清寒小院的距离很近,她走在沈济淮的前方,等马上要分开的时候,她停下脚步特意叮嘱道:“济淮,要是父亲真的要罚你,你可一定要派人来找我,记住了吗?”
那样子完全就是一个护弟心切的姐姐,只是在说话间,她身前藏在衣袖中的手快速变化手势,峥珺只是在眨眼间就被她的灵力送回院子。
沈济淮脸上挂着他最擅长的笑容,“我到时候一定派人来叫唯月姐救我。”
“唯月姐,望你今夜好眠。”
“嗯,”李清寒道:“也希望济淮今夜好眠。”
二人各回各的院落,李清寒刚走进自己的院子,就意识到有客人来访。
不知怎的,小春刚想要跟李清寒说话,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身体略显僵硬地走回她的房间。
李清寒看了小春一会儿,快步推开房门,她低头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峥珺,又抬头看向被屏风遮住的床榻,帷幔不知何时被打开,一阵风吹过,屋中的蜡烛、油灯全部燃起。
“你可让我好等啊,李清寒。”黑衣女子的声音在床榻上响起,声音听起来像是刚刚睡醒。
李清寒轻笑一声,走了过去,刚绕过屏风就看到那帷幔上女子的影子,“你怎么不用那小胡子男人的形象了?”
黑衣女子嗤笑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魔族中人最在意的就是外表了,那小胡子男人的形象实在丑陋,见故人又怎么能用那样的形象呢?”
“我只知道你们魔族的人都个顶个的美貌、帅气。”李清寒站在原地不再往前走,“外貌都十分优越。”
黑衣女子被她这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李清寒,你这时候应该说我不管何时都一样好看。”
李清寒发出一声叹息,“唉,可是我不想这么说。”
黑衣女子坐了起来,红绸从帷幔间飞出,似乎想缠绕住李清寒,李清寒手腕上的银镯闪了一下把红绸震开。
“真是无趣,”黑衣女子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恼怒,“你居然又一次拒绝了我的邀请,你知不知道想和我上同一个床榻的人有多少?”
“知道,还有这是我的床榻!”李清寒强调道。
“我睡在你的床榻上,你该感到荣幸才对。”
“行,那我荣幸至极。”李清寒的语气和神情都透露着敷衍,“说说吧,你刚刚对小春还有峥珺做了什么?应该不伤身体吧。”
“李清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对弱小的凡人和狼妖动手?只是一个小法术让他们回避睡觉,不打扰我和你的对话而已。”
红绸再起,李清寒叹气道:“你这是何必呢?你是抓不住我的。”
这一回,红绸却没有被镯子震开,一道无法辨别是男是女的童声从手镯里传出,“主人,这红绸和刚刚的不一样,要是震开的话会伤到她的,还要动手吗?”
李清寒转了转手镯说道:“那就别动手了,省得我等会儿还得赔上丹药,被她抱怨,你也得被她拽出来念叨。”
“千凡,你就歇着吧。”
千凡弱弱地哦了一声,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
李清寒把手伸出拽住红绸,红绸顺着手腕缠了上去,她的表情没有变化用力地往外拽了拽。
黑衣女子抱怨的声音响起,“别那么用力,要是把它弄坏了,你就得重新给我炼制了,费力的可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