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到了适婚年纪,本以为能嫁给称心如意的郎君,可却成了冲喜之人。

齐辞废了双腿,是个尚在昏迷中的病秧子。

这叫什么事。

比盲婚哑嫁,还要盲婚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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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出嫁当夜。

耳边敲锣打鼓声热闹不凡,宋樱握着羽扇,坐在花轿里高兴不起来。

嫁衣好看,可惜第一次成婚不能穿给喜欢的人。

不对,她好像还没瞧对眼的男子。

今日是她仓促出嫁的日子,新郎官昏迷不行,来接亲的是位嬷嬷。花轿到了侯府,也没让她下轿,直接从府门入了内院。

敲锣打鼓声在入府后戛然而止,宋樱耳边清净,仿佛永昌侯侯府没有宴请宾客,甚至有几分冷清。她心里一紧,七上八下的,这气氛一点也不像娶亲。

很快花轿停下,喜婆催促她下轿。

拿上羽扇,宋樱在陪嫁丫鬟报春的搀扶下出了花娇。

昏礼在黄昏后,但宋樱出嫁比寻常新娘出嫁的吉时晚半个时辰,现在天黑透了,整个侯府挂满了大红灯笼,烛光在这阒静的气氛下红得诡异。

宋樱用羽扇掩面,视线被挡住大半,但就是这样,还是在刚下轿时还是被一隅瞥见的这夜色吓了一跳。她心里发紧,咽了咽唾沫,指骨下意识握紧扇柄。

凛冽寒风一吹,红暗烛火下斑驳的树影如鬼魅丛生,树枝摇曳的沙沙声在这一刻好似万千嘶啼,远处还有风吹铃铛声传来。

风吹动喜服衣摆,宋樱从受限的视线中看见露出来的红色绣花喜鞋,几乎是用时,后脊陡然一凉,瘆得慌。

一段红绸突然递到宋樱手中,吓得她险些叫出声来,三魂七魄吓丢了两魄,好在那喜婆在她惊惧时开口说道:“世子妃牵着,随我来。”

嗓子咽了咽,宋樱压住恐惧,一手握羽扇遮住面容,一手牵住红绸,宛如提线木偶,在报春的搀扶下被带到正堂。

屋中总算是亮堂了,宋樱惊恐的心情渐渐缓了过来,却听见身旁的报春细小的惊惧声,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事物。

宋樱猜,大抵是她那病秧子夫君病症下面容恐怖,吓住报春了。她莫名由的紧张不安,握着红绸的手更紧了。

宋樱在主婚人的指示下跪下拜堂,流程与她熟知的无异

拜天地,拜高堂,最后再是夫妻对拜。

在搀扶下,宋樱转身与“新郎齐辞”对拜,恰在此时刮起一阵夜风。

风有些大,如刀般凛冽,刮在脸上生疼。

倏地,嘹亮的鸡鸣骤然响起,打破正堂的静谧。

宋樱蓦地愣住,鸡鸣声仿佛是从她对面发出来的。

挪动羽扇,宋樱惶恐的视线略过缝隙。对面的哪是“齐辞”,是胸前绑了红绸花的一只公鸡。她吓得身形一颤,跪在团蒲上挺直的上身本能地往后仰倒,恰被后面的报春撑住。

“礼成,即刻把新娘子送去新房。”

就在此时,侯夫人一声令下,惊慌无措的宋樱被两名婆子挟着出了堂厅,拖拽着往新房去,报春被侯府仆人拦了,没有跟上来。

“世子妃,如今世子再度昏迷,自然是不能来和您拜堂,就用了公鸡代替。这与您常见的拜堂不同,形式不同而已,您也别害怕,世子尚在,只是身子不好,永昌侯府万万不会干冥婚的事。”

大抵是见她惊惧,挟着宋樱的婆子说道。

宋樱手心全是冷汗,吓得哭了出来,整个人紧绷着,偶尔有刺耳的铃铛声传来,加之这满廊道的红烛光,侯府这拜堂架势,不是冥婚,塞似冥婚,让她怎能不害怕?

嬷嬷沉声道:“新婚哭泣,可不吉利呦,世子妃。”

宋樱被吓得不敢吱声。

好不容易到了新房,推开门,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宋樱手里的羽扇早被喜婆拿走,满屋的红色往她眼里钻,红绸红烛红囍红被。

因是冬日,屋中的炭盆也贴了红囍,火苗攒动。

光线昏暗,一排排暗淡的喜烛散发着诡异的气氛,红帐喜床前面立着个架子,上面摆着稀奇古怪的东西,用途不明。

阴冷诡异。

满目皆红,红得刺眼,红得渗人。

新郎官着红色喜服,躺在红帐床中,一动不动。

宋樱感受不到新婚的喜庆,反而是阴森森的,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冬夜寒冷,她手脚有些僵,在这阴森的喜房里被人领着,胆战心惊地坐在新床边,甚至都不敢去打量躺着的齐辞模样如何。

“礼节从简,但结发万不能省,”喜婆从盘中拿来剪子,剪下宋樱的一缕头发,又去床边剪下齐辞的一缕发,用红绳将两缕头发绑住打了个结,“结发为夫妻,礼成!”

喜婆说了些吉祥话,将新人的结发供奉到那诡异的架子上,随后让人抬走架子。

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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