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言话音一落,只见原本正砍向蛊人的唐月微微一愣,而后眼神逐渐失去温度,定定地看向了夏韫。
柳静言看着这一幕,渐渐露出笑容,而后转身朝天乘帝而去。
谁料下一刻,叶凌凤脚尖一点顿时调转了方向,朝他掠了过来,柳静言尚未反应过来,一把剑已经横在了脖颈。
“这下可以让他们都停了吧,赛先生。”
“柳静言”的两条眉毛拧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向叶凌凤。
“你怎么会……”知道?
“这还要多亏了谢大哥,若不是赛先生故意让谢大哥听见谈话,我也不会怀疑。”叶凌凤淡笑一声,定定地看向对方。
那日谢林之过来说起此事的时候,叶凌凤就感觉蹊跷,她这才想起来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太傅大人似乎也是近些年才开始钟爱核桃的。
之后小荷花为夏韫诊治的时候,她多问了一句关于赛荷叶的事,好巧不巧,对方是个坚果控,最爱吃核桃。
那一刻,叶凌凤突然有了一种想法,和夏韫聊起,这才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测。
“哎呀呀,抓到了啊,我猜那毒经定然在师兄的身上!”小荷花说着朝叶凌凤走了过来。
也不知对方手里手里撒了什么粉末,那些蛊人纷纷退避三舍,夏韫这边的人也为对方让出一条道儿来。
小荷花打量着赛荷叶一阵,突然哈哈哈笑了起来,而后三下五除二就撕开了对方的伪装,露出一张三十多岁年轻的脸。而后又在对方身上来回摸了摸,摸出一卷书籍出来。
柳静言,不应该是赛荷叶脸色再次扭曲。
“你……”
小荷花眨眨眼,说道,“师兄还是这样,宝贝的东西都随身携带。师傅说了,你啊,不学好,他老人家要替天行道。不过,师傅最后见的是你,你把师傅怎么样了?”
赛荷叶眼神阴毒,冷哼一声,刚想动作叶凌凤手里的剑就动了,他满脸不甘地停止了动作。
“那个老不死?,他早已被我毒死了!”
小荷花闻言愣了愣,眼睛微微发红,“你胡说!今日我就要清理师门!”
“且慢!”
夏韫突然喊到,左突右闪,避开了唐月的攻击,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叶凌凤身边。唐月也跟了上来,但提剑的手却微微顿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荷花撇撇嘴,没再动作。
夏韫笑了声,说道:“赛太医当真让人好找啊!水过留痕雁过留声,凡事做过必然有迹可循。赛太医还是让你的蛊人暂时停手吧,不然我怕阿叶一时冲动,手下一滑,这就不好了。”
赛荷叶脸色拧成了麻花,顿了顿,从腹部发出一声嘶鸣。那些蛊人纷纷定在了原地。
“不可能!”
夏琮见状,猛烈地摇了摇手里的蛊铃,那些蛊人依旧一动不动。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柳静言”,目眦欲裂。
天乘帝松了口气,看着满地狼藉,正欲开口,殿外传来一声大喝。
“臣弟拜见皇兄,京郊大营叛乱,叶将军亲自镇压,如今已悉数伏诛!京城四处动乱,周统领已抓捕反贼数人,交由臣弟带回!”
天乘帝挑了挑眉梢,再次看向夏韫,而后冲常喜点了点头。
“瑜亲王觐见!”
不多时一身风霜的夏乘瑜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众官兵,压着七八个满身是血的汉子走了进来。
夏乘瑜看起来威风八面,进门向天乘帝一拜,而后将几个五花大绑的汉子往前一推说道:
“皇兄,这几人意图趁乱煽动民众,已被臣弟带回!”
天乘帝长舒一口气,这出戏还真是一出连着一出,精彩异常!
夏韫看着天乘帝意味深长的神色,轻咳一声,开了口。
“父皇不是让儿臣全权负责十年前叶夫人被害一案么,如今总算水落石出了。”
天乘帝嘴角抽了抽,哪个人查个案还能搞成大动乱的?
夏韫也没在意天乘帝的脸色,冲着夏琮和“柳静言”灿烂一笑,宣布道:
“这幕后的凶手就是太傅大人和我亲爱的大皇兄啊。”
夏琮脸色扭曲,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是我又能如何?你,还有你,你们都该死!”他手指着夏韫还有叶凌凤。
叶凌凤眉心一蹙,一剑下去对方是手指应声而落。
天乘帝脸色沉了沉,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夏琮先是一愣,而后一滴血溅到了眼睛里,他发了疯似的从一个护卫手中躲过一把剑,就朝叶凌凤砍了过去。
“手下留情!”
叶凌凤的剑刚要挥出去,就被天乘帝那一声吼叫停在了原地,她一脚将夏琮踢倒在地。对方顿时吐出一口血来。
夏乘瑜见状只感觉胸口一疼,默默退后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