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回道:“大,大人,叶大人传您上堂!”
沈卫平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管家说了什么,“你说叶凌锋今日升堂了?”
管家急忙点了点头,“那护卫都在门口等着了。”
沈卫平揉着眼睛的手略顿了顿,这两人昨日还邀请他今日去天香楼逛逛,没听说要升堂啊?
沈卫平是个老狐狸了,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对劲。
他从一旁的柜子中取出一块令牌,吩咐道,“你拿着本官的令牌去城外找钱来钱将军,告诉他务必派兵将苏州城包围起来,顺便带一队精锐来苏州府衙,见机行事!”
“是,老爷。”
管家拿了令牌急匆匆就出了门。
沈卫平脸上闪过一抹不屑,随即冷笑一声,“叶凌锋啊叶凌锋,是骡子是马还真得遛遛,若是此事出来岔子,就看你能不能遛出这苏州城了。”
沈卫平是被叶七架着提过来的。此刻还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对叶凌凤和夏韫也没了之前虚与委蛇的和善。
叶凌凤权当没看见,夏韫倒是对他挑了挑眉,笑吟吟问候了一句:“沈大人,这次的速度可比上次快多了呢。”
沈卫平脸色更黑了几分,“王爷,下官今日偶感风寒,怕是不能久站,可否给下官安排坐椅?”
夏韫似恍然大悟般“啊”一声,“可不是吗?沈大人好歹是个官员,有功名在身,可不能和一般犯人一般,来人,给沈大人看座!”
沈卫平方一落座,安国忠的尸体就被抬到了公堂之上,即使尸身已经用冰块冻了起来,但死亡多时,一进公堂,整个公堂都散发出一种臭鱼的腥味。
堂外围观的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张氏这几日虽调养的好了些,但骤然被叫到公堂之上,看见这白布蒙着的尸体,还是一个踉跄。
叶凌凤也没在意对方的恐惧,惊堂木一拍,喝道:
“堂下可是张氏?”
叶凌凤心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怪不得夏韫那家伙总和她抢这惊堂木,拍起来还真是挺顺手。
张氏闻言,这才微微收敛了神色,但声音中带着的颤抖依然看得出对方的惊惧。
“臣,臣妇张氏,拜见叶大人,王爷。”
叶凌凤还未来得及开口,只听旁边传来一声惊堂木,“张氏,你再看看,此人可是安国忠安大人?”
夏韫说完话对着衙役喊道:“还不撩开给夫人瞧瞧?”
说完冲叶凌凤嘿嘿一笑,“阿叶,本王还没审过案子,有点手痒~”
叶凌凤无语,摇摇头将视线再次转回到公堂之上。
衙役捂着口鼻将白布撩开了来,之后就跟躲瘟疫似的小跑回了原位。
叶凌凤看着张氏瑟瑟缩缩不敢抬眼的样子,沉着声音问道:
“张氏,可看出来了?”
张氏慌乱了瞥了一眼,连忙点头,“回,回大人,是,是我家夫君。’
叶凌凤心中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
夏韫再次抢过话头,问道:
“哦,行,沈大人和文师爷可有异议?”
沈卫平也不知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带着丝火气说道:“下官没有。”
文野同样一愣,回道:“卑职没有。”
“既然都没有异议,这初审记录以及验尸报告都已经在手,本官就不做过多陈述了。接下来,本官就说说最近新的进展吧。”
叶凌凤说完,拿起惊堂木“砰”的一拍,道:
“来人,带证人上堂。”
张氏闻言微微蹙了蹙眉。
文野站在堂下也是心中狐疑,他怎么从来没听过什么证人?
沈卫平眯了眯眼,这几日两人的行踪他倒是了如指掌,这证人又是从何处而来的?
不多时大堂之外走进来四个人,两男两女。
年轻的小伙子,长得挺俊,正是那日摸了夏韫的手的那位,名叫阿贵。另一个男人看起来年逾花甲,两鬓皆白。
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一身粗布麻衣。看起来老实憨厚,还有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小丫头,眼神清澈无比,
四人一到大堂,纷纷跪下。
“草民阿贵拜见大人。”
“草民武契拜见大人。”
“民妇刘氏拜见大人。”
剩余那个小丫头,愣了片刻后,脑袋哐哐地磕了个头,也说道:“奴婢阿兰拜见大人。”
文野看见来人,神色微变。
张氏更是心惊。
沈卫平眯了眯眼,这几人他倒是不怎么认识。
叶凌凤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每个人的表情不一,倒是精彩得很。
“张氏,文野,还有沈大人看看,这几位可有认识的?”
沈卫平呵呵一笑:“瞧叶大人说的,这证人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