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龚王和贤王。
“想来公公也想知道十年前残害凌雪的是何人,本王也不是让常公公做什么,只是回去和父皇如实禀告,想来公公一路上也收集了一些证据。至于小神医,本王自会带她回京,公公也不必为难如何说服她,你看可好?”
半晌,常庆点了点头,虽然他觉得夏韫之前一通都是废话,只有最后那十年前的真相才是有用的,但不妨碍他还是被对方说服了。
如今一切都印证了夏韫的猜测,天乘帝果然轻轻地放下了,看来对方定是知道了什么。
贤王府,夏启揉着眉心,一脸狰狞,常庆竟然回宫了,还带回了证据。虽然证据不足以指明他就是幕后之人,但以天乘帝的疑心,他多半已经在对方的怀疑名单里了。
夏启有些头疼,难不成他真要走最后一步?他虽然想过,但这是他走投无路才会继续走的棋。
罢了,若是无法,也只得奋力一搏了。他看了看下手跪着的传信人。
“盐钞的事,没办法摆平就让沈卫平提头来见。”
“是,殿下。”
恭王府。
夏龚也得到了消息,常庆已经进宫了,还拿出了一支断了的箭头。
那箭头出自工部,工部尚书秦为民是龚王一党,但这事他实在没有参与。这让他有些头疼。
“岳父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谢龚蹙了蹙眉,“龚儿,此事蹊跷,常庆之前虽未表态,但却与恭王府多有亲厚,这次他明知工部尚书与你的关系,依然将事情禀告,此事蹊跷,说不定有人从中挑拨。”
“定时夏启那厮。”
谢龚微微摇了摇头,“常庆最后见的是康乐王。”
夏龚有些错愕,他一向最是看不起夏韫那种浪荡纨绔的性子,更没有想到此事会与对方有关。
“龚儿,不论如何,此事要早做打算。”
唐家堡。
叶凌凤看着笑眯眯走进屋的夏韫,满头黑线,虽然她与夏韫的关系早已人尽皆知,但如今被安排在一间房还是有些头疼,特别是对方那含笑的眸子,一看就一肚子坏水,果不其然,夏韫开了口。
“阿叶~你要沐浴吗?不如为夫帮你?”
叶凌凤瞥了他一眼,语气幽幽:“王爷可知,上一个想帮臣沐浴的人如何了?”
夏韫脸色一僵,随即微微一笑:“阿叶不会是想说挖了他的眼吧。阿叶还真是心狠,为夫对阿叶可是一片真心。”
叶凌凤无奈,这人的真心还真是随意得紧,她挑了下嘴角,看向夏韫笑吟吟的脸。
“王爷,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叶凌凤的神色逐渐没了笑意,看起来越发严肃。
夏韫微微愣了愣神,仿佛只是一瞬,再看过去他依旧满脸笑意,只不过神色更温柔了些,几乎滴出水来。
“阿叶,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又何来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对阿叶一片真心的是我,为阿叶排忧解难的也是我,每日逗阿叶畅怀的更是我,阿叶想问的是哪个我呢?”
叶凌凤定定地看向夏韫的眼睛,想从里头看出哪怕一丝谎言的颤抖,但对方稳如泰山,连那副带笑的眼眸都没眨一下。
叶凌凤败下阵来,叹了口气。
“王爷,下官还有事和子期商议,您先就寝吧。”
叶凌凤说完就开门走了出去,夜色微凉,让她凌乱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她约莫真是魔怔了,竟然会问那人那句话。
夏韫在叶凌凤出门的一瞬间松了口气,突然脸色一变。
“还不下来?”
唐月慢慢房顶飘了下来,啧啧两声,“你说你这是何必?”
夏韫苦涩一笑,“如今神医也束手无策,我又能如何?”
唐月神色暗了暗,“你放心,我帮你问过了,只要找到毒经,你就还有救。”
夏韫摇摇头,“只怕来不及了。”说着他冲唐月招了招手。
唐月不疑有他,只当对方有话要说,抬步走了过去,谁知下一秒夏韫死死拽住了自己的一角,一口鲜血吐了他一身一脸。
“不能让人瞧见了,带我出去。”
唐月脸色登时绿了,人是何人不用猜也明白了,只是这家伙吐的是他的衣服!唐月脸色扭曲,看着对方的神色,还是蹙着眉将人扛了起来。这人也没说去哪儿,他想了想朝小荷花的药园掠了过去。
小荷花正心疼地看着自己才种在地里刚刚发芽的药材苗,明日就要离开了,还真是舍不得。
正感叹间,就看见一个白色身影飘了进来,她刚想惊呼,就被唐月捂住了嘴巴,这才看清来人,松了口气。
唐月见人冷静下来,放开了对方。
“小徒弟,你怎么来了?”
唐月眉心跳了跳,他到底怎么才能让这人改掉叫他小徒弟这个称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