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和王婶说过我准备今早去临仙寺感谢主持方丈,王婶听了后就想和我一起上山去临仙寺,因着她娇贵的晚来子,她想向主持方丈求个平安符。
“无碍。”
我摆摆手,随后就进屋收拾包袱。
等到收拾好后出门,我看见阿奶正和王婶相谈甚欢,旁边还站着一袭白衣的临玉尘。
临玉尘对我浅浅笑着。
我瞬间感觉不妙。
阿奶笑着和王婶说,“那待会儿临公子就麻烦王婶你多多照料了。”
“不麻烦,不麻烦。”
……
我想拒绝和临玉尘同行。
只是在阿奶冰冷的注视下,我很快妥协。
“临公子,一路顺风。”
直到走出院门,阿奶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我顿时像只焉了的茄子,低着头闷闷地走路。
心里隐隐酸涩。
也不知临玉尘究竟是给阿奶下了什么蛊,就这短短半月,我和阿奶的关系因着他已经到达前所未有的冰点。
临玉尘走在我身旁,引得众多未出阁的姑娘频频注目过来,她们时不时还用手帕捂着脸偷看他,一个个娇羞得不像话。
这段时间来,全普渡镇的人都知道苏阿婆家多了个神仙俏公子,一连好几天都有不少姑娘状似无意地在院子前游荡,只想着来一段巧遇良缘。
我走远些,不想和临玉尘待在一起。
不料临玉尘跟着靠近,甚至离得更近了,我抬头,他脸上的笑容自然得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索性不管他。
人群逐步稀疏,炙热的视线也渐渐散去,抄小路上山时,王婶还笑着打趣,“临公子,山路险峻崎岖,需得披荆斩棘方可达顶,你做好准备否?”
“定是自然。”
临玉尘慎重地点了点头,随即温和但灼热的目光定定地看向我,“我会拼尽全力。”
王婶和蔼地笑了笑,先走一步。
我站在一旁有些迷惑。
不过爬个山罢了,何必弄得这般庄重?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我一时间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正在悄然发生改变。
登上山顶不过用了短短一日。
望着“临仙寺”三个字,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临玉尘,但随即便否定自己胡乱的猜测。
虽说出家人不在乎钱财,毕竟钱乃身外之物,但因为感激,我还是给添了不少的香油钱,临走时主持方丈还问了我阿奶的近况,我道:“已无大碍。”
主持方丈淡淡看了眼临玉尘,好半晌,他从僧袍里掏出一个平平无奇的灰色囊袋,“阿弥陀佛,施主若是将来遇见难事,便可打开此囊一看,或许它会给你解法。”
我接过,郑重道了谢。
却不料第二日回到镇子上时,我被一列官/兵拦截在自家院外,他们神情冰冷,金戈铁甲,胯//下高头大马,其中一个貌似将领的人下了马,而后快速走到临玉尘身前颔首抱拳,“国师大人。”
身周看热闹的镇民们齐齐发出一阵吸气声。
显然都没想到苏家的俏公子竟然会是他们靖西国万众敬仰的国师,我也愣住了,脑袋里好似有根弦突地断裂,在其他镇民的拉扯下我跟着他们一起跪了下来,耳边响起高低起伏的跪拜声,“拜见国师大人!”
“拜见国师大人。”
“拜见国师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