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从院中回来,看到顾若雪面上仍有担忧之色,忙走近安慰道:“不妨事的,方才我问过大夫,按时喝药,不要劳神费力,孩子就无大碍。”说着,他摸了摸顾若雪的肚子,“如今到了这将军府,你只管安心休养,万事有我呢。为夫不会让你再有一丝忧思。”
顾若雪闻言点了点头,想起白日里的荒唐,面色微红,眼眸轻闪,嘴唇嗫诺。李长山见她神色有异,正疑惑着,小臂上顾若雪留下的牙印带来的隐隐痒意顺着胳膊触到他的心间。
李长山福至心灵,坏笑着低头凑到顾若雪腮边。顾若雪见状,连忙红着脸推开他,气鼓鼓道:“你,你节制一些!”
李长山见她脸红,愈发心痒,趁她不注意偷了个香,在顾若雪的眼刀飞来之前,他悠悠开口道:“娘子莫要担忧,方才为夫已经问过大夫了。”顾若雪抬头,杏眼微瞪,随即转为疑惑,还未等她开口,边听那人继续道。
“大夫说,六个月,不妨事的,动作轻一些就好。”
顾若雪闻言,面色的红霞愈发深些,随即将粉拳落在面前坏笑的李长山身上。
“你,你方才,哪里轻些了?”
说着,她又立刻意识到自己被李长山绕进去,一时气愤,转身走向床榻。
“你今天,去睡书房吧!”
李长山闻言,俊颜中化开的笑意立刻顿住,连忙求饶。
“娘子,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为夫。好阿雪,别人都是小别胜新婚,怎的到我李长山这里,就要独守空房啊我。谁家做夫君做成我这么窝囊的样子啊,唉!若雪……”
顾若雪听到身后传来李长山喋喋不休的,嘴角微扬,眼神中藏不住的狡黠与甜蜜。她转身端坐在刚换好被褥的床边,嗔怪的眼神瞟向李长山,微微崛起粉嫩的唇。
“李长山,我要沐浴休息。”
李长山此时满眼满心都是面前娇美的人儿,闻言,俯身作揖,咧嘴笑道:“好嘞,夫人稍等,为夫这就安排!”
顾若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大庆京城,五皇子宫中一片寂静,殿内本该侍奉的宫女太监此时全部站在宫殿外,眼观鼻鼻观心,窗边映出微弱的烛火。
李长赫悠然地斜靠在侧殿榻上,看着对面桌前端坐的孙威,一脸玩味。
“听说,孙大人的千金,已经回京了?”
孙威眼皮一跳,自从自己的人将听琴救回后,便一直将她锁在阁楼,严加看守,任她哭闹寻死觅活,都没有让她出阁楼一步。又命人将知情之人全部处理掉,就是为了守住这个消息,怎么李长赫会知道?
孙威一边在心中打了个算盘,一边扯出一抹虚伪的笑。
“五皇子真是,消息灵通啊。”他慢慢起身,向李长赫躬身作了个揖,状似无奈地摇头笑道:“行宫遇火的第二日,陛下派人沿途搜查北狄之人。”他嘴角微扬,看到李长赫蓦然变化的脸色,不动声色继续道:“微臣已是年近不惑,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一起失踪,臣自然是万分担忧,便派人跟着一路搜寻。没想到,或许是臣这个女儿对歹人来说,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她竟被半路抛弃,恰好被臣手下的人遇到,十分万幸啊。”
“哼”李长赫闻言一声冷笑,“没想到孙大人对令千金如此慈爱,本王以为,当年尊夫人离世后,你便会快意人间,再纳几房温香软玉。”他抬眼瞟了瞟孙威略僵硬的面容和握紧的拳头,嗤笑道:“没想到,孙大人还是个痴情人,‘送’走了尊夫人之后,竟再未续弦。”
李长赫顿了顿,微抬了下桃花眼,叹道:“痴情是好啊,但是如今膝下仅有一女,这未免也太容易被他人拿捏七寸了。”他抬了抬下巴,“况且,这几日,中宫已经坐不住了,据说日日以泪洗面,就差在父皇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若是她知晓令千金独自回来?”
“王爷放心,臣已派人死守孙府,不会让听琴回来的消息传出去的。”
孙威尚未说完,便听到李长赫嘲弄的笑声。他闭了闭眼,无奈道:“臣自会安排,若是有人问起,便说她受辱,已经疯了。万不会将火引到王爷您的身上。”
“希望如此。”
李长赫抬起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调侃道:“北狄那边传来消息,李长轩已经被带到他们境内。只是顾若雪和她手下的小丫鬟,也被救了。救下她二人的,是李长山的手下。”
闻言,孙威微微抬首。李长赫捕捉到他眼中的一丝惊讶,放下心来。随后,他嘲讽道:“你说,我这个太子哥哥,未免也太惨了吧”李长赫将手指轻轻抵在额头,“被劫走了四个人,独独没有人去救他!堂堂大庆的太子,温润有礼,宽厚相善。”李长赫想到当初在行宫李琮信的那番话,言语中更带着几分笑意与快意,“居然没有人救,像个弃子一般被丢在北狄。”
“恒王居然会出手?”孙威一脸的高深莫测,“那我们更不能小觑恒王这个隐患了,他敢出手救一定会想到消息传到京城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