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沐浴之后,顾若雪坐在梳妆台前,蕊心正她绞头发,李长山穿好寝衣从旁边走过来,接过蕊心手中的头巾。下人们也识趣地退出房间。
他擦拭着顾若雪的头发,轻声道:“外面着实有些冷,现在回房有没有感觉暖和一点”
顾若雪轻轻地点了点头“暖和多了”
忽然之间她想起之前的约定,“李长山,你之前说开春带我去郊外别庄游玩”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记得记得,最近朝中事情太多,且天气尚冷。不急,明日我就吩咐李忠给京郊别庄送信先备着东西,等再暖暖,就带你过去。”
“好!”
“别动,头发还没干”
顾若雪看着镜中温柔细致地为自己绞发的男人,心中好似盛了蜜一样甜。
接下来几天,李长山依旧早出晚归。
顾若雪在府中和蕊心一起向厨娘讨教做饭的技巧,李长山爱吃鱼,她便央着府中的厨娘教她如何做醋溜鱼,想在京郊别庄亲手为李长山做一道他最爱吃的菜。厨娘拗不过她,只好在旁边指点。
因为害怕李长山回来闻到鱼腥味,她每次学完都要沐浴好几遍,生怕被他发现自己在偷偷学“艺”。
三月初五那日,顾若雪趁着李长山上朝,又跑去厨房。
刚靠近厨房,就闻到鱼腥味,不知怎的,她觉得今日的鱼腥味竟比平时浓重许多,一时没忍住,在厨房门口干呕起来。
蕊心和厨娘见到她不停地干呕,吓愣在原地。
一阵强烈的干呕过去,顾若雪只觉得自己的胃都吐出来了,靠在门前重重的呼气。
蕊心心疼地不行,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嗔怪道:“小姐您本就是大家闺秀,往日里不曾做过杀鱼宰鸡这种血腥的粗活,现在硬要天天靠近厨房,又是杀鱼又是摆弄死鱼的,现在倒好,把自己折腾恶心,受罪的还是自己”
其他的丫鬟婆子也劝她今日便作罢,学做菜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顾若雪无奈,只好回房休息。
或许这几日着实乏了,顾若雪竟一觉睡到下午。中途蕊心叫了好几次吃饭,她总是迷迷糊糊地说不饿,虚弱地只想睡觉。
蕊心再次进来的时候,只看到自家小姐仍旧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不由得惊异。
“我的小祖宗,您都睡了一整天了。自早饭之后就没有进食,快起来罢,待会王爷便回来了,一起吃过晚饭再睡”
她听到李长山要回来了,强撑着起床,看到外面天色一晚,也吓了一跳,自己可是很久没有那么能睡了,莫非是病了?
蕊心扶着她的胳膊,边说:“今天厨房做的也是鱼,一连三天吃鱼,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发觉什么”
顾若雪正想说话,突然想到上午厨房中的鱼腥味,一股恶心的感觉又冲上咽喉。
“呕!……”
蕊心吓了一跳,“小姐!…”
蕊心话还没说完,顾若雪整个人便被揽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中,是李长山身上的味道。
她下意识地蹭了蹭他胸前的衣服。李长山感觉到她的动作,将放在她腰间的胳膊又紧了紧。
“王妃怎么了,今日可是吃坏什么东西?”
“呃”
蕊心犹豫了一下,顾若雪意识到她怕李长山知道自己偷偷学做鱼的事情,连忙抬起头,打断道:“没有吃坏东西,就是不舒服”
“不舒服?李忠,快去请太医!”
李长山低头看了看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向卧室方向走去。
刚被放到床上,蕊心就端着粥小跑进来:“小姐你自早饭过后便未曾进食,现在该饿坏了吧,快喝点粥垫垫。”
李长山接过她手中的碗,盛了一勺粥递到顾若雪嘴边,抬头看向蕊心,蹙眉冷声道:“王妃为何自早饭后便未进食?身体不舒服为何早点不传太医?”
自嫁来王府,顾若雪还未见过李长山发火的样子,此刻他语气冰冷地发话,蕊心和屋中的人都不自觉地屏息。
她咽下口中的粥,连忙解释道:“我最近着实困倦,许是到了春日,身体就开始乏了。她们来叫了好几次,是我自己起不来的,不怪她们”为了安抚他的情绪,顾若雪的语气不自觉地放软。
李长山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心中的火气顿时被浇灭,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但是以后再困,饭还是要吃的”顾若雪默默吃着他喂的粥,微微地点了点头。
粥喝到一半,李管家带着太医匆匆进来,李长山扶着她坐到桌前,太医行过礼后问了问症状,便开始把脉。
正当她内心忐忑不安时,太医收回手,一脸笑意地俯身,道:“恭喜恒王殿下,王妃这是喜脉”
屋子里静默片刻后,李忠立刻反应过来,带着一屋子侍女跪下道喜:“恭喜王爷王妃!”
顾若雪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