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事后,王熙凤又说起了王仪所求,贾琏与她出主意,如是如是商量了一通后,次日得王仪打发人送来的银票,得知王仪昨日染了风寒起不得身,都唬了一跳。
王仪想骂人。
原以为有个系统是金手指,谁知道是个天坑。
昨天系统催开店种田没成功,减了她一年的寿,今天直接刷掉这具身体十年寿命。
她死过一回,不代表她不乐意活着呀。
一得知这真夭寿的消息,王仪喊了声心口疼,就软了身子瘫在了床上,竟是起不来身。
这一下子唬得素云和碧月也乱了阵脚,急得团团转,一个去回禀管家理事之人请求去请大夫,一个叠声叫着“大奶奶”,生怕王仪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
王夫人原不当回事儿,只当王仪是昨天闹了一通今日起来没脸不愿意出门见人,这才躲病,打发了素云,让王仪既是病了就免了请安,素云等人好生伺候着。
如今贾母只带着心肝肉吃喝玩乐,不管家里诸琐事,这一大早的,素云也求不到她哪里去的。
王夫人这个管家人又如此轻描淡写,不给素云说请大夫的机会,只得又哭哭啼啼地回来了。
碧月嫌她没用,让她顾好王仪和兰哥儿,开箱子取了昨晚王仪让准备的二百两银票,又抓了一把银子急急忙忙去王熙凤处。
她先公后私,把二百两银票交由平儿转交说是昨天王仪与王熙凤说定的,让她一早送来,给王熙凤讨个开门红,说完这些又塞了碎银子给平儿,说起了王仪的病,请她向王熙凤进言,请不得大夫,请个医婆也成。
平儿拿了二百两银票,却没要她的碎银子,只确认王仪是真病了,又回过王夫人没请上大夫,脚下踟蹰片刻想好如何说了才去寻王熙凤。
王熙凤不想一大早就触霉头,看在银票的份上,还是打发了小丫头跟着碧月去,说是给碧月跑腿,也是看看是否真切。
王仪是真的病了,肉眼可见的衰老和憔悴。
人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在生病。
素云怕她过了病气给贾兰,拦着贾兰不让靠近,贾兰就在外面不走,小小一个人哭成一团,看得王熙凤院子跟来的丫鬟也不由得心酸,回去把情况跟王熙凤如实说了。
打发了人出去,平儿压低声音道:“你说大奶奶不会真撞到什么了吧?好端端,怎么就病成了痨鬼似的?”
痨鬼是回来的丫鬟形容的。
王熙凤呸了一口道:“我才不信那劳什子破事儿。许是早就有病,没有发出来,昨日刚好被那奶娘给激了下动了气,扰了心神也说不定。”
平儿又指了指银票道:“这事儿?”
王熙凤让她把银票收起来道:“原我还不知如何说,她这一病倒是巧。兴许能让大奶奶省笔银钱,你且听我说。”
王熙凤在平儿跟前如是这般交代了一番,便打发了人出去,见贾琏要出门,又特意嘱咐他别忘了昨晚商量好的事儿。
贾琏伸手道:“二奶奶别只顾着使唤人,辛苦费到手了,总得赏我俩子儿。”
王熙凤拍了二两银子给他道:“你且去办,成了,自有你的好处等着。大嫂子竟是咱家里少有的富裕人。一下子能拿出一千两银子来。不像我,做个什么都得当项圈才成。”
贾琏笑笑,没和她磨嘴,揭穿她在自己面前哭穷,却与她很诉了一通自己如今如何手紧。
王熙凤任凭她说,却是一文钱也不愿意多出。
夫妻二人口花花一通,就各自分开去忙了。
王熙凤料理完事儿,才去寻了王夫人,道是听了贾兰哭,还当他不舒服,一大早不好请大夫,就让人去寻摸了个医婆子先给看看,这会儿才得知是大嫂子病得起不来身。
王仪那处已经请了大夫来看,倒不是专门为她请的,而是昨日来的林姑娘不要住碧纱橱,闹了半宿,今日一起就病了,贾母没和人说就打发了鸳鸯去请了太医来。
碧月闻得信儿,就去求了鸳鸯,鸳鸯原是不想应,又听碧月说有人道王仪撞了什么,如今又与林姑娘一道病了,话里话外若有所指,怕王仪真是撞了谁,恼了家里人叫一家子不得安生。
王夫人自知理亏,没在请大夫上与王熙凤啰嗦,倒是说起了府内流言。
她面色肃严,看着王熙凤道:“你是怎么管家的?一大早就闹出了什么大奶奶撞邪的闲话,还闹的满府都是?原我还以为是那些个盐吃多了老婆子,嘴巴闲得没处搁,在哪里胡沁,竟是从你屋里出来的。你且说要作甚?”
王夫人原以为是王仪找人传的闲话,好给自己昨天那无状之举开脱,狠查了一番,竟是从王熙凤院里传出来了,自是恼怒不已。
“说起来也是……”王熙凤忙说那不过是昨日里善姐看王仪举止失当,调侃之语,“哪里就想到她今日就病了,还病得起不了身。”
就着这话,王熙凤把王仪寻自己想要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