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点了一根烟。
京市的夜色很美,不远处CBD的灯光逐渐亮了起来,天边还有一丝粉沉的暮霭,谢腾把胳膊架在阳台的金属围栏上,看着远处抻了一下腰。
这时她听到旁边的阳台刷的一下拉开了门,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儿夜景不错。”
谢腾回过头,和这个男人打了个照面。
男人看到她第一反应是想缩回房间里,但身子往后缩了一缩,脸上却迅速露出了一丝微笑,还是站了出来:
“刚刚抱歉了,是一场误会,我是艺人,最近总有狗仔跟踪。”
谢腾看着他,发现这个男人顶多算是个大男孩,二十出头的样子,肩膀很宽,脸很小,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面孔轮廓清晰帅气。
谢腾笑了笑,说了声没事儿,就转身进了房间。
她拿出手机,把刚刚拍的视频都转给了物业,然后打通了物业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听了谢腾的投诉后冷漠的问了一句:
“请问您是尚元花园的业主吗?”
谢腾回答说:“不是,是租户。”
“那您跟您租的公寓的业主反映一下,让他来物业这里填写个投诉的单子,正常情况下我们二十天内给出答复。”
谢腾说:
“不是业主就不能投诉吗?我刚刚反映的是小区里碰到的居住安全和卫生问题,这个不走投诉程序你们就视而不见吗?”
中年妇女说:
“业主委员会才是维权单位,你还是跟你业主反映吧,我们这边处理不了!”
谢腾心平气和的问:
“请问你这个回复代表的是物业公司吗?如果不是,我需要跟你的上级通话。”
中年妇女说:
“可以,我给你转,你别挂。”
然后“滴”的一声,谢腾就从电话里听到了候机的音乐声。
大概等了十五分钟,一个男子接了电话。
谢腾重新讲了小区的问题,那个男子不耐烦的说:
“你要不是业主的话,就让业主过来填写投诉单子,你跟我在这儿说没有用。”
谢腾沉默了一会儿说:
“不是业主就没权利反映小区的问题了吗?这些问题难道不是该你们解决的吗?”
那个男子大声的说:
“现在解决不了,有什么问题让你们业主来说,你一个租客跟我在这儿嚷嚷有什么用!”说完就挂了电话。
京市的楼盘价格近年高企,租房回报率很低,很多人租房几十年的成本都不及房价的一半,所以物业看人下菜碟,因为通常租户和业主的实力差距很大。
谢腾思考了一会儿,拿起手机发起了邮件:
“尚元花园这边物业有严重的不作为和服务态度问题,你们明天派工作组查一下,人员该换就换。”
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谢腾看到收件箱里回复:
“收到,会尽快给您呈送报告。”
放下手机打开电视,她随便选了一个综艺节目点了进去,然后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她这两个月来只要想睡觉,就会打开电视随便放出点声音,否则心里就会充斥一种无边无际的恐慌感。闵医生跟她说这是焦虑的体现,可以通过多做冥想来慢慢克服,但是她迄今为止还没法做到。
迷迷糊糊的,她看到屏幕上晃动的人脸,有一个人脸有一点熟悉,她调大了音量。
“大家好,我叫白狄飞。”
她看到那个年轻男孩对着镜头露出羞涩的笑容。他的脸被屏幕放大了,比刚刚在阳台上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更清晰可辨。
他面孔白皙精致,眉眼细长,鼻梁高挺,唇线清晰,唇角微微上翘,看上去总像着三分笑。
确实是很吸引人的面孔。
她换了个节目,在沙发上沉沉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