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距离和动作着实有些暧昧,秋明月猝不及防被他拉了过去,趴在对方的身上。原本还因着方才他的那番话有些害怕,却不想下一秒高行也便脱力晕了过去。
就这?秋明月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处于某种竞技游戏,而高行也这个人物角色作为一个boss级别的人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削弱,最终变成如今这副弱鸡模样。
这简直......
再睁眼时,高行也发现自己身上被换了一身的衣物,连身下的褥子和盖着的锦被也都统统换了一遍。被子里暖融融的,与晕倒前那仿佛置于冰窖的感觉大不一样。
他动了动手脚,却不小心踢到了什么,那被人用云锦包裹住的,温热的一团像是汤婆子。高行也睡得晕晕乎乎,从床上爬起来,却在动作进行一半之后,身体陡然一顿,而后便彻底僵住了。
一股暖流自小腹处蜿蜒流下,那如同失禁的感觉,让他既羞耻又有些愤怒。他红着脸低下头,沉声道:“来人。”
床头帐幔遮挡的地方忽地冒出一颗头来,高行也猛然一惊,在看到对方面孔后随即闭上了双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方才看到了什么,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
只见秋明月盘腿坐在地毯上,宽大的袖袍散落在地,手里拿着几块棉布和针线在缝着什么。看那细密的针脚和地上一个竹篮里堆积的成品,显然对方已经缝了许久。
一时间,高行也不知自己是该质问她自己为什么会晕倒,还是先斥责对方为何要用自己的身体做针线活,这要是让下面的宫人瞧见了,可如何是好。
秋明月见他沉默不语,又不时闭眼以为他身体有所不适,便停下手里的针线。用银针的另一端挠了挠头顶,问道:“陛下醒了?可有事要吩咐,身体可还有不适之处?”
他原想斥责一番,刚提起一口气来,小腹便痛如刀绞。惨白的唇瓣抖了几下,无力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秋明月见状将手里的活儿扔到一旁的竹篮中,拖着有些麻了地双腿向前几步,凑到床沿小心地扶着他,道:“臣妾在为陛下缝制月事巾,陛下身上来了月事,如今可不能随便下床走动,还是安心在床上歇着为好。”
“月事?”
他皱眉沉思一番,片刻后才幡然醒悟,心中道:【女子二七天葵至,这月事想必就是葵水。这女子选秀入宫定是要受一番坚持,能不能生育为主要,况且这秋贵人一看就是个身体强健的,葵水自然是每月如期而至。
不过......朕是当真没想到,朕自己也有来葵水的一天。在这之前,朕还以为自己早已把互换身体即将要面临的问题,都已经提前设想周全,并且认为自己完全能够面对。
却不承想,区区一个葵水,便让朕轻易地就栽了跟头。今日晨起时忽地腹痛不止,朕还以为自己被对方悄无声息地下了药,并对这秋贵人一通威胁......】
高行也思绪停了一瞬,抬眸看向对方,见秋明月一脸关切,并无任何不满心中这才安定了几分。【这秋贵人瞧着是个良善之辈,内里却奸猾无比,今日晨起朕那般威胁于她。她竟毫不担心朕会谋害她的姓命,甚至还给朕亲手缝制月事巾。莫非......她心悦于朕?】
秋明月闻声差点没绷住将自己吃了屎的表情给露出来,什么破玩意儿,我会喜欢他?俊美的面容越发得狰狞起来,却在抬头的下一秒重新整理好了情绪,只是那双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指,正狠狠地掐着大腿上的软肉。
这俗话说得好,想杀一个人的心是藏不住的,想嘲笑一个人的情绪也是难以压制下去的。
她语气肯定地回道:“正是,臣妾这双身子过于阴寒,一到秋冬便容易手脚冰凉。且又不曾细心调养过,这才致使每次来月事时,总是腹痛难忍。”
高行也对此事毫无经验,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身上乏力也就罢了,这腹痛着实难忍。他攥紧拳头,感受着拳心的湿润,抿了抿唇。
因着腹痛引起的暴虐思绪,一再将他拉扯,只是高行也到底是做了皇帝的人。情绪管理能力一流,到底还是没能因为此事来发泄,他想道:【这月事每月按时而至,那这秋贵人每月也都要经历一番。
而秋明月在提及月事一事之时,未曾看见她因此露出任何不满或是其他异样表情,看来这种痛对于她来说是习以为常之事。既然一个女子能忍受得了这样的疼痛,且无一句抱怨,朕身为一个男人,怎会连一个女子都比不过。】
于是强忍着疼痛,面色如常地接着道:“嗯......区区腹痛,根本不会对朕造成任何影响,你缝的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拿过来给朕瞧瞧。”
眼见着对方疼得都快说不出话来,还是要嘴硬的表情,本想告诉他太医已经去熬制止疼温经的汤药去了。话到了嘴边,还是被秋明月硬生生给憋住了,这见过嘴硬的,可她没见过嘴这么硬的。
这副身体来了月事到底有多疼,没有人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