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杭鹭声沉吟半晌,“洛平带来的人中不乏武艺高强者,明早让他们一齐送你去金陵。”
“不必!”
周河弥连忙推辞,看了看他仍旧堆放在床头的伤药,“先前伤你的刺客尚没有抓到,而今你又明示了行踪,还是应当将侍卫留在身边,莫要让贼人钻了空子。”
杭鹭声坚持不肯让步,“你不必担心我,光是陆知府的亲卫就是一道铜墙铁壁了。”
周河弥见他提起那位知府大人格外放松,猜想他们的关系必定亲如父子。
想及陆伯偃将她单独叫去说的那番话,周河弥自嘲一笑,屈膝致谢,“多谢大人,我却之不恭了。”
杭鹭声眉头一紧,实在不明白她为何对自己忽冷忽热。
明明今日早上周河弥还能因为他冒冒失失捂住她的口鼻而生气挖苦,转眼不过半天,她又开始大人长大人短地恭敬疏远起来。
“若有别的难处,尽可给我说。”杭鹭声看着她,“况且我早就说过,你不必对我如此客气。”
周河弥心中一动,点了点头,“好,我记住了!时候不早,大人歇息吧。”
杭鹭声将她送出门,从远处而来的海风将她散落的几丝碎发吹开,周河弥的影子缓缓步入黑暗中隐藏起来。
“周姑娘!”杭鹭声出声叫住她。
周河弥疑惑地回头,见杭鹭声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
“我们金陵见。”
周河弥眼睛微微大睁,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要紧的事。
她同样浅笑着,颔首道:“金陵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