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重之伯(2 / 2)

模样,板着脸凑近,伸出一只大手捂住周河弥的脸。

“唔!”周河弥瞬间窒息,眼中透出万分惊恐。

杭鹭声旋即放手,小心翼翼地问道:“没事吧?”

周河弥往后退了三五步,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拿自己作演示。

见她脸上留了红痕,杭鹭声一阵心虚,“你……你没事吧?是不是我手太重了?”

周河弥气急,恨不得左右开弓扇他两耳光,想着便要抬手,却又硬生生止住——手无寸铁,恐难解气!

杭鹭声自责不该吓她,眼巴巴地上前,低声解释道:“用力按压口鼻自然就会形成那样的斑痕。满鱼的母亲不是溺死,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亡。”

周河弥愣住,看到了杭鹭声虎口处被她用指甲挠伤的红痕。

“如今的情形是请不来仵作的,只有将这一干贼子拿下,才能让满鱼的母亲瞑目。”

杭鹭声见她脸色愈发难看,心头一慌,刚想抬手扶她,却见她指向自己的右手。

“流血了……”周河弥嗫嚅道。

杭鹭声一滞,垂眼看去,三个月牙般的掐痕湮着血,并排着落在他的虎口和拇指间。

“不碍事!”他随意往衣襟上蹭了蹭,好言好语地说道,“我方才唐突了,你不生我气了吧。”

“不敢。”周河弥低下头,一脸的闷闷不乐。

杭鹭声冷了场面,想要补救却忙于躲避追捕。

正尴尬之时,周河弥从杂物堆后冒出个脑袋。

“是洛平小哥儿,他们竟这么快就到啦!”

杭鹭声心中大喜,探身望去,在洛平身前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尔等欺压百姓、滥用职权,快快缴械!”

披甲的兵士霎时间将明洲岛渔村占领。

“大人!”洛平目明眼亮,从马上一骨碌翻下来,险些栽倒在地。

“大人,我可算找到你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不顾形象地抱住杭鹭声,“您的伤不要紧吧,若有个闪失可怎么办啊?”

杭鹭声拍拍洛平的后背,安慰后又将他推开。

他理了理衣衫,趋行至陆伯偃的马前,拱手道:“陆大人。”

陆伯偃笑着点点头,手里扽着马缰绳哆哆嗦嗦下不去马背。

“鹭声啊,快扶我一把。”

杭鹭声连忙上前,替他稳住身子。

“老了!”陆伯偃笑得慈和,“按官职,我该向你行礼。”

说罢,他躬下身去施了一拜。

杭鹭声一把托住他,急忙推却,“陆伯伯,鹭声不敢!倘若叫父亲知道,定要托梦狠狠骂我呢。”

“你这孩子可真是有出息啦,如此姿容气度不输你父亲!”陆伯偃感慨万分,眼中隐隐蓄起泪花,“你瞧瞧穿的这衣裳,定是没少受苦。伯伯听说你还受伤了?”

“无妨!”杭鹭声牵着陆伯偃的胳膊,急于料理渔村事务。

“此地两起命案都颇为蹊跷,急需仵作验尸,耽搁久了怕徒增困难,我们还是边走边说。”

见陆伯偃遽然咳嗽起来,杭鹭声十分惭愧,“鹭声实在不知您会过来,您远在金陵,却要为了我辛劳奔波,我真是心中难安!”

“我早听说你来了江南查案,却始终等不到你来拜见,自然只能由我来见你了。”

陆伯偃剧烈咳嗽着却也带了笑脸,指了身边的两个亲信任他驱遣,仵作也随之上前听命,“你要的人我都给你齐备了。你说说你!宁可七拐八拐地找上身边的小厮,也不知给我带个口信儿,同伯伯避上嫌了吗?”

一行人经过时,周河弥退后两步,屈膝福了福身。

杭鹭声欲言又止,想将她引荐给陆伯伯,却没有介绍的名目。

犹豫之时,他看着周河弥退到一边,与陆伯偃擦身而过,无奈也只有作罢。

洛平跟上来,走在周河弥身边,忍不住埋怨道:“周姑娘,我原先以为你是个稳重的,这次怎么这样大胆,竟然带着我们大人涉险,可害苦我了!”

周河弥一脸歉意,“对不住,我给小哥儿赔罪了。”

洛平十分受用,哼哼了两声,手一挥大度道:“罢了,原谅你了。”

周河弥“扑哧”一笑,心情连日阴郁却不知怎的竟被他生动的表情逗笑。

前方的杭鹭声与陆伯偃一齐回头,投来探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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