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里,民生富庶,处处皆是安居乐业的景象。
一队人马声势浩大,从街道上穿行而过,吓得众人纷纷躲避。
逍遥门的四位“雾行”隐在暗处,伺机而动。
飞猫子上前,一人敲了个暴栗。
蓄势待发的四人霎时反攻回来,埋伏的位置暴露在人们视野之中,刺杀计划又一次落空。
“有人打架!”一个青衫男子眼尖,指着缠斗在一起的几人率先嚷道。
近处的百姓呆愣愣地看着这场“闹剧”,先入为主地以为是有人打架生事。
雾行们一见是飞猫子,虽不明所以却收了招数。
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五人纷纷掩面,灰溜溜地躲闪进栖身的客栈。
“飞猫子,你想死啊!你自个儿成不了事,干嘛搅和我们兄弟几个的任务,上头怪罪下来你替我们受罚啊?”
“你们杀好多次也没杀成,这次也不成!”
“你个傻子瞎胡说什么,我们可是‘雾行’!”
几人骂骂咧咧进屋来,看着赫然坐在交椅上的男人顿时噤声。
“门……门主。”
四个雾行跪成一排,个个垂头如鹌鹑。
飞猫子有了撑腰的人,两步窜过去,呲着大牙站在门主身后。
门主玩了半天空茶盏,幽幽道:“雾行?”
跪着的四人生了阵恶寒,哆哆嗦嗦地趴伏在地上,恨不得给门主磕头了事。
“谁取的这名字?跟江湖话本子里边牛哄哄的神秘高手似的。取名的人也不看看你们这几块货配吗?还以为你们真是那传奇人物呢?”
门主将脚架在几案上,翘起二郎腿。
见无人应答,他随手摔了个杯子,指着面前碎瓷片最多的那个雾行道:“你来说,谁取的?”
“回门主,是前门主取的。”那人苦着一张脸,又非要挤出点笑模样,“我们哥四个有几分缩骨易容的本事,又被前门主收留教了点轻功,这才有了个……‘雅称’,嘿嘿。”
“哦。”门主拉长声音,直起身子盯着他们,“我还以为是杜仲长老赐的名呢。”
四人暗叫倒霉。
门主询问名字由来是假,跟杜仲长老对着干才是真。
“长老给你们分了什么任务啊?”门主站起身来,在他们跟前来回走了几遭。
鞋子停在一个人面前,被选中的人挠了挠脑门,结结巴巴,“刺……刺杀杭鹭声。”
门主笑得“和蔼可亲”,抬脚往他肩膀踹了一脚,没有收着一丝劲儿。
那人倒在地上滑出去老远,肩膀瞬间动弹不得,胸口仿佛堵了一口淤血,气都喘不顺当。
余下三人纷纷抱腿牵胳膊,“门主门主,使不得!我们做不了长老的主啊。”
“杜仲老头儿不长脑子,你们也跟着作茧自缚。我看是逍遥门不食烟火惯了,连基本的人情世故都忘干净了。”
门主背过手去,狠狠地吐了一口浊气出来。
“穷根究底,杭鹭声是官,我们是民。你们敢公然行刺,我们就成了匪。我接任门主的时候便说过,逍遥门往后再也不是什么江湖门派,只做糊口的生意。你们听了杜仲老头儿的话,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四人以往杀人越货的勾当没少做,那时候的逍遥门在前门主手里还是个杀手组织。
不知前门主受了什么刺激,非要舍弃自小从门中长大的继任人选,挑了个从“外面”进来的怪胎。
他一改门派营生不说,还常常不在崖下呆着。如今门派的位置被旁人知晓,他不但不解决后患,还要来兴师问罪。
四人心中不服,却不敢表露。
门主的身手武功不可估量,不然也不能称之为怪胎。
不服——心中想想便罢了,无人能比试得过他。
“刺杀了不少次吧?”
门主自然知道底下人的小九九,却不甚在意。
他复又坐下来,拿了盏新的茶杯握在手中。
“总共三次。只有……第一次得手了,却只伤了胸口。”
“嗯。”门主点点头,面上看不出情绪,“杭鹭声已经遁走了,刚刚马车里是假扮的。自你们第二次刺杀后,马车里就已经不是他了。”
雾行们皆是一惊,竟不知许久没做杀人的活计,连探查的本事都快丢了,更休说是刺杀朝廷命官。
屋中沉寂半晌,门主似乎已经消了气,吊儿郎当地问道:“扬州好玩吗?”
四个雾行一时不知话题为何转变得如此彻底,“还……还行。”
“我没问你们。”
门主看了看飞猫子,见他吃橘子吃得满手汁液,还伸手索要了一瓣。
“好玩!”飞猫子挑了一个大的,塞到门主手里,“不想回去了。”
雾行在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