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媪之死(2 / 3)

偏头瞧了他一眼。

他生在高门贵室,自然没什么体悟。

“心肠肮脏自然看人有失,不必管他!还是找人要紧。”

杭鹭声一愣,赶忙追上周河弥的脚步。

“我记着,大牛家不是昨日闹得沸沸扬扬的那户人家吗?”周河弥收敛了心气儿。

两人往四周观察了一圈,鬼鬼祟祟的金柱子已然不见了踪影。

他们无暇深究,凭着记忆按图索骥往大牛家去。

“于商船上被杀害的那两人似乎是一对手足,而大牛家也是兄弟两个。”

杭鹭声语出惊人,引得周河弥浑身发寒。

“出事不久就解了海禁,我总觉着同此事有些联系。”

周河弥心思沉郁,再加上心底直泛凉气,脚下麻利了不少,竟比满鱼还快了一步。

大牛家的院子杂乱不堪,远远瞧上去便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杭鹭声还未跟周河弥商量出个所以然,便见满鱼风一般地冲将过来。

“娘!你在哪呢?赶紧跟我回家去吧。”

满鱼二话不说便踹开大牛家的屋门,理直气壮地如入自家宅院。

屋中空无一人,唯有几支明晃晃的白烛摆在桌案上,燃得正盛。

一股气血直冲满鱼脑门,他娘肯定偷偷来祭拜过了!

“啊!”满鱼发了疯,将那些白烛从桌上一扫而尽。

见外头渐渐有了围观的人,满鱼更觉羞愧难堪,“你们别看,都走,都给我走!”

人群指指点点,好言坏语纷至沓来。

“满鱼上大牛家发什么疯啊?人家大牛爹可刚去了没多久呐。”

“这是找他娘呢!满鱼娘差点儿就变成大牛娘了,嘿嘿。”

“难怪呢,若我是满鱼我也生气!”

“大牛爹该不是满鱼杀的吧,把满鱼气狠了,直接弄死了事。”

好话没有几句,替满鱼娘设身处地的更是寥寥无几。

周河弥听得愈发头疼气闷。

杭鹭声护住周河弥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大牛屋中翻得杂乱无章,更像被强盗闯入遭了劫掠,“抄家”可全然不是这个样子。

满鱼发了一通疯,终于被羞耻心唤回了几分理智。

他双手捂脸,急切地盼望着能在人群中找到母亲的脸,却终是徒劳无功。

热闹散了,人们也各自失了兴趣。

人气还未退尽,有一人咋咋呼呼地从海边跑来。

“海上死……死了个人……”

风波停了又起,渔民惊异纷纷,却无一不置身事外。

“谁啊?”

“遇海难的吧,这几天村里都没有出海的。”

“是个什么模样的人啊,看清楚没有?”

传话的人连连摆手,面露菜色,“是……是满鱼他娘啊。”

满鱼五雷轰顶,哭喊着扑将过来,死死揪住传话之人的衣领,“你说什么呢?我娘昨天还好好的没有半点事!”

传话的小伙脸色涨红,险些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不骗你……就在海边躺着呢,你自己去看啊!”

满鱼被他点醒,灰头土脸地往海边跑去。

身边拥着一群或心善或凑热闹的渔民。

周河弥魂都被满鱼的痛哭声勾走,不由自主地跟随着移动脚步,好似没有精气神儿的木头人一般。

“周姑娘!”

杭鹭声一把拽住她,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怎么?”周河弥恍觉自己嗓音空洞飘虚,“婶婶她……”

杭鹭声扶住周河弥的肩膀,忽觉她此刻脆弱至极,不知她还能不能经受这多番的打击与刺激。

“事有不对,我们先不去凑那个热闹。”

周河弥失了些许分寸,“那是条人命,不是什么……热闹事!”

“我知道!”杭鹭声急急解释,“可此刻人人都盯着海边,正是查探那兄弟俩的好时机。大牛家必有蹊跷,你信我!”

周河弥回了神,这才发觉自己阻了杭鹭声的计策,连忙慌乱地点点头。

杭鹭声看着眼前这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儿,暗自叹了口气,领着周河弥避开一众视线,钻入破败的残屋之中。

周河弥惶然无措,看着屋内狼藉凌乱的陈设一阵阵发懵,眼前竟频频出现幻影。

杭鹭声心头一紧,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周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可还发热吗?”

他用手背探了探周河弥额头地温度,触手一片冰凉。

周河弥冷汗直流,凭着一股莫名的直觉伸出手,颤巍巍地指向一处地砖。

杭鹭声顺势看过去,却并未见到什么异样,不禁向周河弥投来询问的目光。

周河弥甩了甩头,眼前仍旧有满鱼娘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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