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之情(2 / 3)

之众,您哪怕有三头六臂也捞不完。”

周河弥的语速愈发缓慢,声音也越来越低,“桐油是调漆常用的东西,我一早闻到,便告知大家了。底舱有许多备用小船,就算没有抢到,也有许多木材用来救命……”

杭鹭声发觉不对,急急冲到她身边,“周姑娘!”

周河弥难受不已,眼中全是他焦急的神色。

“我去给你找水!”杭鹭声匆匆起身,却被周河弥拽住裤脚。

“不要。”她虚弱地像只小猫,“我害怕一个人。”

杭鹭声心中一颤,复又半蹲下来,犹豫许久还是握住她的手从裤脚上扯下来。

见她昏昏沉沉,杭鹭声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竟将她小巧的手合在自己掌心之中。

“我抱着你去找水好不好?”

他知晓周河弥没了回应的力气,不过是借着这句询问哄她放松。

周河弥没有出声,只是微微弯了弯眉眼,靠在杭鹭声身侧。

杭鹭声半抱起她,心急如焚地打量起四周的景象。

远处传来的声音似乎不仅仅来自于海鸟和风浪,人的交谈声从远至近越发清晰。

他骤然戒备起来,一连串的灾祸让他不由得以为两人再次落入虎口,迅速将周河弥往身后藏了藏。

三五个闲聊的渔民往这边探了探头。

几人皮肤黝黑,脸上沟壑纵横,看上去年纪颇大,说话办事极为热络,冲着杭鹭声道:“你是哪的人啊?遭海难了?”

不待他作出回应,渔民便大喇喇上前查看。

“昨晚的浪头可真是大,好些棚子顶都给掀翻了。你是哪来的?做什么生计的?若是落难的富商老爷,可多少赏给我们一点辛苦钱啊。”

他们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脸上手上的皱纹茧子没有一处作假。

杭鹭声收起手中的利器,暗自庆幸周河弥将两人带到了有渔民活动的地方。

“破衣烂衫,看着不像有钱的。”一人上下打量了几眼,摇了摇头,颇有几分惋惜,“唉!又是白出力的一天,好几天没揭开锅了。”

“几位大哥,我们是从远处来的,身上值钱的东西都遗失在海中了。”杭鹭声这几日习惯了做小伏低地说好话,“只要给碗水给口吃的,来日必有酬谢!”

见他一口一个“我们”,几人凑上前一细看,惊道:“诶呦,还有个小女囡!一下子多了两张嘴,要命啊!有钱没钱全凭你一张嘴,我反正是不信。满鱼,你先看见他们的,领你家去吧。”

名叫“满鱼”的年轻小伙儿不情不愿地站出来,看准了杭鹭声系在腰间的令牌,伸手讨要,“你把那个大家伙押给我,我瞅着值钱。”

杭鹭声不便回绝,生怕自己的推拒让他更以为此物价值不菲。

他顺势解下令牌放在满鱼手里,“小哥,这玩意儿不值钱,你先收着。等我联系上家里人,我让他们给你钱。”

满鱼半信半疑,颠了颠手中的重量,一瘪嘴还了回去,“不值钱的我不要!过几天你要是不给钱,就留下给我干一辈子活,你妹妹也一样!”

杭鹭声讨好地笑了笑,“一定一定!”

他托起周河弥的头,把人抱在怀里,“还请小哥儿带个路吧,我妹妹实在病得厉害。”

“走吧。”满鱼答应得很是勉强。

杭鹭声一阵欣喜,忙忍痛跟上。

走了半晌,渔村的全貌才真正显露出来。

海边停泊着许多小渔船,被日头烘烤得格外干燥,其上没有一丝水分。

满鱼一边踢着路上的砂石,一边不耐烦地抱怨,“好几天都不让出海了,我家没多少存粮匀给你俩,顶多一天两顿饭,喝水管够。”

看着两人病怏怏的样子,他糟心地补充道:“我没药啊。”

杭鹭声干笑着点头,不敢有丝毫意见。

满鱼往左一转,推开篱笆矮门,蔫蔫耷耷地进了院子。

院中的老太太闻声头也没抬,问道:“满鱼,捡着海草没有?”

“娘,去晚了,一根也没捞着。”满鱼往院子里一站,支支吾吾。

满鱼娘数落起来,“叫你天不亮就去,你非要犯懒!咱娘俩喝西北方啊?”

她一抬头,被院中的不速之客惊到。

“满鱼?”老太太不可置信地质问儿子,“这俩人是你带回来的?你想气死我啊!”

“金柱叔非推给我的,他说他会给钱。”满鱼缩着脖子,向老娘辩解,“别看他俩破衣烂衫的,瞅着挺白净的,不像穷要饭的……”

“金柱子这个杀千刀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呐!”满鱼娘跺了跺脚,余光看到了周河弥烧得通红的脸。

“行了!”她叹了口气,“见死不救,海神娘娘该怪罪我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哪天没了娘还不得让外人给坑死啊。”

杭鹭声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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