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典狱司,姜安和齐天不敢有丝毫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全都禀告给了言益。
“未能完成任务还请主子责罚。”
齐天严肃的跪下请罪,姜安也后知后觉跟着跪下。
言益拿着手中的信纸看了一遍,让齐天起来。
“齐天你先下去吧,把阿蠢叫进来。”
“是。”齐天捏了把汗看了眼姜安退了出去。
“你也起来吧。”
姜洄进来看一眼姜安站在一旁,言益将信纸交给她,“看了什么想法?”
“王家在给白楚延卖命。”
“是啊,用的还是你韩家的运输路线。”言益看了她一眼,见她面上没有什么起伏,满意的笑了笑。
“所以这个能成为指证白楚延的罪证吗?”
“这和白楚延有什么关系?就算你说破天,白楚延也有办法摆脱嫌疑,弃卒保车,到最后这很有可能就只是王家犯下的罪。”
“所以你想放过他?那咱们不就是白忙活了吗?”
“阿蠢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过于猴急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不过断他条臂膀还是可以的。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处理,你先去休息吧。”
“姜安,你立刻带人将王家围了,好好搜一遍,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务必在白楚延和宫里反应过来之前,拿到罪证,谁敢违抗格杀勿论。”
“是。”姜安走后言益又召来了掌管信息搜查的人员让他们将王家这些年犯罪的信息整理了一份,明日全都交上去。
没有圣旨就敢查抄堂堂户部尚书的府邸,这世上唯有言益一人有这个胆量和实力。
这场大戏一直闹到了半夜,皇帝太后敦亲王连番派人来找言益要个说法,各路人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连典狱司的门都没能进去更别说见到人了。
各大世家也是关紧了门户,生怕引火烧身,言益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一出手王家算是彻底完了,现在他们只能祈求在言益的案桌上没有他们的名单。
整个京城都闹翻了,而典狱司却是一片岁月静好,姜洄看着进进出出的从王家搬回来的各种资料,她也闲不住和言益申请加入搜查的队伍,她别的本事没有看账本的本事一流。有自己的加入肯定能更快找到王家的罪证。
“这么自信吗?”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什么出身,看个账本这都是基础功。”
“行,你跟我来。”
言益将她带入自己的房间从密室抱出一个箱子。
“你今天就帮我好好查查。”
“这是什么?”
“我的身家,你帮我算算我有多少家产。”
姜洄无语,“你有多少家产你不知道?”
“太多了,记不住了,你不是厉害吗?帮我算算顺便整理成册,要是做的好了我倒是可以赏你几分家产。”
“谢谢,我不缺。”
“是啊,你如今在外面背着我本事大了,不需要我养活了,自然看不上我这点东西。”
姜洄眯着眼睛看他,这家伙又在阴阳怪气些什么?
“他们都和你说了。”
“齐天和姜安不会瞒着我任何事。”这一点言益还是有自信的。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在外面都干了什么?”
“不想,你不是说了吗,你又不是我典狱司的人,那是你的自由我不干涉,但你要是敢坏我事,那我也会不客气的,毕竟你又不是我的人我没必要护着你。”
“啧啧,这小心眼子啊,好奇就直接问呗,反正我又不会回答你。”
姜洄揶揄了他一句,越过他拿起账本开始看起来。直到言益走出去她才放下,她伸手盖住自己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说的话从言益口中说出来她心里这么难过,她真的没有把自己当过典狱司的一员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每次想到回家这个词,她第一想到的都是典狱司,想到那里有个人会等着她回来,心里就觉得很满足?
……
“废物!本王给你派了那么多的人手,你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收拾不了,本王养你们这班废物有什么用?”
屋内杯盘狼藉,白楚延将所有能摔的东西全都摔了。
“请主人息怒,是属下无能。”
郑先跪在一堆碎片上不断请罪,碎片刺破他的膝盖,血液顺着地板流开。
白楚延并没有因此平息火气,他指着郑先骂道:“你当然没用,养你这么多年,连个姜安都对付不了,怎么,你是想告诉所有人,本王的下属比不上他言益的,还是你想说,就连本王也比不上言益?”
“绝无此事,言益一个臣子怎么能和主上相提并论!”
郑先自知有罪,心中更是恨透了言益。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城了,以为能赶在姜安他们前面将事情禀告给主上,想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