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背起言益就往外走,等他们消失在门角,言长章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言益随意杀了宫女,还把公主殿下给吓晕了,宫里要是怪罪起来,他言家难辞其咎。本想跟上言益找他要个说法,谁承想却撞见言益一巴掌将那个女的打翻在地。
他还想着找人好好查查这女人,谁能想到会撞见这一幕,看来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刚有想法,他便看见言益将人搂在怀里嘴里还不停的给人道歉。这下连他都震惊了,没人会比他这个老子更了解言益,他那个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逆子居然会有给人道歉的一天?
看着言益他们走远,言长章挥手招来暗卫:“去,好好查查,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再去探一探,言益到底病得如何了。”
“是。”暗卫领命而去,言长章在原地待了很久,满心忧愁的离开。
言益,你终究还是有了弱点,你不该有弱点的。
大夫看过言益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血气不足加上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晕厥,之后像往常一样开了些镇定止疼的药物,平日里他还是吃阿布多给他的药。
给言益喝下药之后,她和姜安寸步不离的守着。大夫交代过,言益晚间的时候可能烧起来,要时刻注意着及时降温。
“哥,言益和他家人关系怎么闹得这么差?他家里好像没一个人想要他好过。”
姜安摇摇头,他虽然是和言益一起长大的,但是对言益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他只知道自从大长公主死后,言益在在相府就没有家人了,特别是言长章娶了续弦生下二公子后,日子越发难过起来。
好在先帝看不下去,召了言益进宫抚养,他的日子才算好了起来,自己也是在言益成立典狱司之后才又回到言益身边做事的。
“主子说过,不是天下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的,像我这样从出生就无父无母的还算好的,要是摊上他那样的家人,不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推他一把,反而巴不得他过得不好,时时刻刻盯着他,想要将他拉下来。”
姜洄很难与之共情,她一出生就受尽万般宠爱,父母皆是良善之人,她实在想象不到言益的处境。
……
白楚灵出宫一趟就昏迷了被言家送了回来,宫里乱作一团,不多时一支卫队从宫门出发前往了典狱司,照着暗探传回来的消息是,宫里那两位要找言益的麻烦。
“宫里怎么闹成这样子?”
郑先进来的时候,白楚延拿着刚刚收到的信件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看见他立马问道:“怎么样了,打听清楚了吗?”
“是。”
郑先抱拳行礼接着道:“今日是大长公主,言益母亲的忌日,好像是在相府闹了点不愉快,公主为了言益身边那个婢女争风吃醋,打了她几巴掌,言益便将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给杀了,公主当时就被吓晕了。”
“婢女?那个叫姜,什么来着?”白楚延皱眉,一时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姜洄。”
“对,然后呢?老妖婆最疼她那个宝贝女儿了,言益怎么说的。”
“皇帝下旨让掌印大监亲自带了卫队前去请言益进宫,没请到人。”
“他敢抗旨?”白楚延兴奋起来,掌印大监的身份可不是一般小太监可比的,他亲自去请,言益若是敢公然抗旨,明日早朝御史们可就有的说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正想着要如何让言益和宫里先斗起来,现在正好有了由头。
“没有,典狱司那边给出的回答是,言益病了。”
“病了?真病了还是这只是推托之词?”
“是。”郑先补充道:“掌印大监请了太医问诊,确实是病了,看样子病得还挺重的,估摸着这半个月来他都下不来床。”
“也好,一病不起最好。”
白楚延有些幸灾乐祸,虽说言益那个人智多近妖,可老天爷还是公平的,偏生没给他一副好身子骨,不然要对付这样的一个人,可真是伤脑筋了。
“趁他病要他命,你去找几个明面上是太后那边,暗地里是咱们的御史给我使劲的参言益一本……”白楚延吩咐道。
第二天,缺了言益的早朝,大夏御史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口齿伶俐出口成章,一个个文官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目眦欲裂,恨不得冲到典狱司把言益咬下一块肉来。
言益这些年也不全然干的都是得罪人的活,朝堂上还是有几个人为他说话,这次他虽然病的突然却不影响与他交好的一些大臣发挥,这些年跟在言益后面,如何能用最少的字一针见血,戳人肺腑的怼人手段他们可是学了不少。
一时之间本该威严肃静的朝堂吵的像是菜市场泼妇骂街一般。坐在龙椅上的白楚敛十分的头疼,知道的是为这一个区区公主,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万分紧急的国家大事要商量呢,能让这些国之栋梁吵出国之将亡的愤慨来。
“行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