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与和解(1 / 3)

Chapter 3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脑子里装着数不清的问题。为什么我是我,而不是邓布利多、阿格丽芭或者别的什么人呢?为什么我有魔法,而同样住在这里的麻瓜小孩没有呢?

我跑去问妈妈,妈妈揉了揉我黑色的头发,说:“宝贝,你爸爸是个拉文克劳,他肯定可以解答你。”

事实证明,妈妈是对的。我觉得不是爸爸是拉文克劳的缘故,好吧可能有一点儿,他总能在我提出疑问后给我一本相对应的书籍。

但是那天,我问出了一个爸爸绝对不能用给我一本书来回答的问题。

“爸爸,我为什么叫卡西尔?”

亚历山大下意识地拿起魔杖,反应过来又放下了。我都以为他要说出“《词典》飞来”,或者是“《取名大全》飞来”。如果他真的这么干了,他在我心里的滤镜可能要碎得更早一些(千万别被他看到)。

在此前我一直认为,这个如同天使一般的名字来自于我的妈妈。所以在听到爸爸说名字是他取的后,我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请原谅——我想任谁一贯的认知被打破,都会或多或少有点反应吧。

“至于为什么,”爸爸看到我的反应笑了,他继续说,“父母给子女的取名总是有着美好的祝愿或期望,当然我也不例外——噢,别这么看我。我和你妈妈都希望你像金合欢(Cassie)一样享受当下的快乐,也说不准我们会不会把‘当下’延长到一辈子。”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把头埋进了爸爸的怀抱里,他的声音没有停,胸腔发出的振动让我觉得很痒,但没有放开。“我也希望我的宝贝像天使那样纯洁而闪耀。”

可巫师也不信上帝啊?随便吧,巫师还过圣诞节呢。

回忆到此就结束了,因为詹姆正在敲我家的门。还好我家长都出去了,而我,是绝对不会开门的。

我照着书本,拿起我的新魔杖对窗户念道:“速速禁锢(Colloportus)。悄声细语(Quietus)。”

等到我从书里抬起头放松眼睛——就被吓了一跳,没夸张,我真的直接跳了起来,就像弹簧一样——詹姆斯·波特的整张脸贴在窗户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而且你能想象吗?他!又!只有一个!头!

我摸着良心对梅林发誓,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去附近的森林里找魔药材料是常有的事。被詹姆斯·波特的隐形衣吓到两次是我人生的一大污点,他的出场方式太诡异了,不是吗?

我已经完完全全地摸清詹姆的套路了,绝对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窗户外的詹姆哈哈大笑,嘴巴动了动说了句什么,不过因为咒语的缘故我没有听见。

我知道,能让詹姆这么兴奋的不多。好吧,也许是有很多,但是根本不难猜到是他的新扫帚到了。

说实在的,我是很想体验一下光轮最新款的感觉,我敢说肯定比他之前那把横扫快一倍不止。

距离我打定主意不理詹姆已经过去五天了,并且完成的很好。除非他把那只猫头鹰的名字改了,否则我是一句话也不会跟他说的。

之前的事爸爸妈妈以为我有了阴影,再也没有给我买过扫帚。其实我很喜欢飞翔的感觉,詹姆也说我飞得很好,拉着我打魁地奇。

他说去霍格沃茨之后要把我培养成“霍格沃茨第二好的魁地奇球员”,至于为什么是去霍格沃茨之后?

“前提是你跟我一个学院。”詹姆如是说。

噢,请梅林保佑我跟詹姆分到不同学院吧!

直到我的生日收到了一把和詹姆一样的光轮扫帚,看到贺卡上歪七扭八的字,我才重新跟詹姆重归于好。

是的,詹姆的生日到我的生日,中间跨度了两个多月,我一直良好地运行着名为“不理詹姆”的程序。

不过他哪来的这么多钱买光轮送我?

随之而来的是我的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上面说“一年级新生不能带扫帚”。这可真是一项愚蠢的规定!

“难道詹姆送我的扫帚要积灰一年吗?”我边说,边给我的吐司涂上橘子酱。

亚历山大随口答:“让你妈妈帮你骑。”

妈妈正在喝牛奶,闻言呛了一下。“我好久没骑扫帚了,”妈妈说,“魔法体育司的工作挺闲的,也让人懒得运动。——当然,规矩是用来打破的。”

为什么妈妈说的每个单词我都懂,合起来我就听不懂了。

“什么意思?这么大的扫帚,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呢?”

爸爸和妈妈都露出了心照不宣地笑容,我觉得我有点儿多余了。

按理说我要去对角巷购买我的开学用品,不幸的是我已经采购完了。——有什么关系,我爸爸就在对角巷开店。

詹姆的爸爸帮了我爸爸很多,弗里蒙特挺有这方面经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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