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得问煞堂在何处?”桓竹月换了个话题问道。
小二尴尬的笑了笑:“姑娘,我也就偶尔听客人们提起过,至于这个地方,具体在哪,要怎么去,我个酒楼伙计,哪能知晓。”
桓竹月竟然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随即点了点头,道谢出了门。
她想去这个问煞堂。
但人世间这般大,她要去哪寻这个问煞堂呢?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昨晚的那几位守城修士。
既然是城主在问煞堂花钱请的他们,那他们肯定知道问煞堂在何处。
桓竹月站在城墙角,眼巴巴的望着城墙之上的守卫。从晌午一直蹲到了守城士兵换班,一直蹲到城门关闭,蹲到太阳落幕,也未瞧见昨晚的那几位守城士兵。
桓竹月愁啊!
活生生的十几个人呢?难不成他们是上一天休一天?
这般想着也还说得过去,只能等明日在来瞧瞧。
桓竹月在城中晃了晃,能待人的地儿,几乎全都挤满了背着包袱,拖家带口进城避难的百姓。
他们大部分皆是破衫褴褛,风尘仆仆,满目黯淡无光。
城中除了一些还在营业的商铺还开着门,其他的房屋几乎全部禁闭门窗,有的甚至用桌椅从内堵住了门窗。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防丧尸呢。
街上巡逻的士兵也异常的频繁,几乎每隔一刻钟便有一趟人巡逻。
桓竹月并非是身处乱世,被迫颠沛流离的那一波人。可她看得足够请,听得足够清。
她看到了百姓们凄凉无助艰难求生的模样,听到了他们在风雨飘摇中挣扎求存的声音。
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悲戚之感。
这些人太弱小了,弱到一场洪涝便要了数千人的性命。
弱到一只凶兽就能吃掉了一个村的人。
弱到一场蝗灾便能迫使她们背井离乡。
下方的民生万象看多了,难免惆怅压抑,桓竹月索性一跃上了屋顶。
今晚夜色看着不佳,月又离于毕,恐有大雨至。
这些人,他们该何去何从,又该如何是好。
桓竹月眉头紧蹙,盘腿坐在屋顶,摸出传音玉牌看了看。
玉牌一片寂静,亦无留言消息。
那血虫,若是连青山宗和掌门都不知晓的话,想来整个岷川都不再有人认识。
封念丞是神界之人,他认识,看来此物和神界有关。
桓竹月收起传音玉牌,开始闭目调息修炼。
吉城中灵气赶不上青山宗,但也尚可。她运转几周灵力后,逐渐渐入佳境。
此时,人间北斗。
封念丞正半依在一张美人塌上,翻看着一本名为《上古天神传》的书籍,那书破破烂烂,纸张旧得发黑,霉斑点点。
黎昭则站在一旁,眼神有意无意的瞟过那本书籍。
欲言又止,瞟了又想欲言。
“找着了~~~”他拖着长长的尾音,将书中一页人像画展示给黎昭看,“是不是与那桓竹月有九分相像~~~”
黎昭定睛一看,他沉默了。
那人像之上霉点密布,仅能看出那是画的一个人,压根就看不清相貌。
封念丞见他只看画不说话,只好主动问:“黎昭,像么~~~?”
黎昭憋了半天,那个“像”字,他始终说不出口。
僵持半晌,他脑中忽而灵光一闪,开口道:“少君,今日傍晚时分,族中来消息了。”
封念丞手间摩挲这那副画,问:“如何说~~~?”
黎昭见他不再追问画像之事,长舒口气,答:“说西境那边并无桓家。少君,此女古怪的很,要不要先将其控制住?”
“莽夫~~~”封念丞拖着懒懒的尾音坐起身,将垂在胸前的头发拨到身后,“此女连我们封家都未曾听过,她那什么西境桓家吾自然未曾放在心上。让你去确认一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心中的猜测罢了。”
黎昭闻言想了想,有道:“少君,此女从城主府出来后,行为也十分诡异。”
封念丞抬眸“嗯?”了一声,以表疑惑。
黎昭解释道:“她去了两家客栈后,便···便一直站在城墙角落,一直站到了天黑,这会又随意寻了个屋顶打坐修炼。”
“少君,试想哪个修士会在屋顶修炼的!!此女的一些行为,实在是怪异至极,属下实在担心她会误了我们的正事。”黎昭一句话停顿了八十次,才将心中的顾虑尽数表达出来。
“诛佛琉璃盘上无她的踪迹,此事怪否?她还能随意进入人间北斗,此事又怪否?更怪的是,她还有一枚星魂令。若是族中老祖问起,你如实回答便是。”
封念丞此时已端坐再镜前,开始对镜束发,“吩咐下去,此女有何需要,我们这边方便的话,便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