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铁柱后续的治疗费,也理应由你全部承担。如若王铁柱不幸身亡,那么他身负的债务也该由你一人承担。”
“都怪你能力不行,还非要逞能,才毁了王铁柱。”那胖大婶立时接过话头帮腔附和,“若是王铁柱有个三长两短,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虽然他的亲人都不在了,但还有我们这些乡亲,我们一定会为他讨一个公道。”
····
他二人一人一句,说的十分理直气壮,一旁的桓竹月却是听得头疼不已。
这不就是古代版的碰瓷么。
桓竹月欲要抽出手,胖大婶二人却拽的死紧,隐约有要控制住她的阵势。
“他目前情况危急,事情也并非你们看到的那般简单。”桓竹月长吐口气,无奈应道:“而且就算他不喝驱邪水,也时日无多。”
那胖大婶闻言,嗓门立时一提,“你还狡辩,我们都看到了,就是喂了你的驱邪水,才导致他吐血昏死的。”
花白老汉也开口:“就是啊,姑娘人在做天在看啊。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你自己知道,而且我们一屋子的人都是看到的。”
桓竹月第一次感受到了“刁民”二字的压迫。
他二人完全是蛮不讲理,压根无法正常沟通!
当下她也不在废话,自身威压瞬放,立时将他二压跪在了地上。
“妖···妖术!”老汉的唇直打哆嗦,“好歹毒的妖女,王铁柱定是被你所害。如今被我们堪破了你的阴谋,便要杀人灭口。救命啊~~~妖女杀人了。”
“有些话只警告你们一次,勿要再来招惹我,否则我就将你变成下一个王铁柱。”桓竹月猛地扯回衣袖,随后恶狠狠的恐吓一句,才抬腿进了破庙。
庙中,刘三刀正照看着王铁柱,仅有两三人还坐在原地,其他数名百姓有的手握棍棒,有的捧着块石头,有的手拿几根枝条,直勾勾又十分警觉地瞪着她。
“妖女,你竟然毒杀了王铁柱。”那群人中不知谁出声呵斥了一句。
看来,刚刚三人的对话他们都听到了。
桓竹月并不畏惧,索性将自身威压再放出一些,庙中众人直接被威压压得匍匐在地。
“既然都这般一致地肯定我是妖女,那么你们也一样。我只警告你们一次,勿要再来招惹我,否则,我便每人喂你们一口驱邪水。毒死你们。”她说着,还冲着人群做了个吓唬的表情。
吓唬完,立时翻了个白眼,心中疯狂腹诽:灵泉我自己都舍不得喝,拿来毒你们,想得美。
腹诽完,对着刘三刀问道:“还有你,再细细回忆一下,出事前后,可有遇上异常之事。比如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或是闻到什么?好好想想,要是让我知道你有所隐瞒,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当时就听他嚷嚷有鬼,当时我也害怕。”刘三刀趴在地上,艰难的抬起脑袋想了半晌,才哆哆嗦嗦地答道,“我忽然想起。刚到那片林中,我隐约有听到一些窸窸窣窣之声,听起来像是蛇在爬行一般。但声音离我有些远,加上当时身处野林之中,也就没当一回事。”
窸窸窣窣之声!
那声响她在林中之事也听到了,难不成那声响与那血虫有关?
如若王铁柱体内血虫今晚就全部孵出,估计他的内脏很快便会被啃食殆尽。
此时,事态发展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她本以为王麻子只是受了惊吓,不曾想,真正的原因却是那满腹的血虫。
天要下雨,阎王要收人,有些事,她也无可奈何。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他体内有东西,小心进到你的体内。”桓竹月淡淡提醒了刘三刀一句,收了一部分威压,慢悠悠地走回到了破庙的角落。
那位阿婆还盘坐在原地,依旧一手摇着蒲扇,见她回来,冲她和蔼一笑,“孩子,人各有命,莫要强求。”
从进来到此时,虽然阿婆一直对自己在释放善意,但桓竹月总觉得她有些奇怪。
特别是看自己的眼神,明明是和蔼慈祥的,却总有一种···嘲讽之感。
“阿婆说的是。”桓竹月扯了扯嘴角,附和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桓竹月闭目调息,庙中之人虽然不在明着挑衅,却仍在嘀嘀咕咕,絮絮叨叨,商量这如何收拾她这个“妖女”。
那感觉,宛如你想休息睡觉时,身边围了一圈的苍蝇在飞一般。十分的烦。
直到夜深,破庙中的才彻底静下来。
周围静谧一片,打坐调息的桓竹月,也有些昏昏沉沉。
半梦半醒间,一股异香传来。
桓竹月脑子瞬间恢复清明,当下却是不动声色,紧闭双眼。
少顷,一片“哗哗哗”声响传来,那声音好似轮胎碾压过草丛一般。声响渐近,最后停在了庙外。
桓竹月穆然睁眼,便见庙外站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