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真千金(1 / 2)

触及到最关心的利益问题,伪装难以维持,裴玉铭根本没办法不跳脚,他年纪本身就是最小的,而裴玉琪和裴言思背后分别靠着韩夏南和秦珩,如果他爸真的在饭桌上表了态,他还怎么独占他爸手里所有的裴氏企业的股份。

他拍着桌,心里焦急得很,试图将利益问题再次模糊成家庭感情问题,他怒瞪着裴言思说:“是不是你撺掇的,先故意将姐姐从家里赶走,然后趁着我还小,拉着秦珩给你撑腰,来抢夺家产,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我们可是一家人。”

恶人先告状莫过于此了,秦珩极其不悦,当着裴玉铭的面,捏碎了手里的红酒杯,沉声说:“长辈还没说话,你一个小辈不要插嘴,还有,再敢对言思出言不敬,我会把碎掉的酒杯塞到你嘴里。”

他说得很平静,平静里蕴含着疯狂,警告和威胁的意味是相当充足,他说得出做得到,裴玉铭从秦珩冰冷的眼神里读出了这一层含义,那不是该轻易招惹的人,裴玉铭不甘不愿,也不得不闭嘴坐了回去。

饭桌上其他人因秦珩的话,心思各异,眼神也有些闪躲,秦珩也不管他们,如无其事地将手擦干净,等佣人收拾好酒杯碎片后,他才继续追问裴父:“裴伯父,您的意思呢?”

谈感情,有无数种借口为偏心做掩护,谈利益,公平与否,自可一目了然。

裴玉铭没有拦下秦珩的发问,裴父无奈被推到了台前,他一脸为难:“这件事是裴家的大事,我和我夫人还在斟酌之中,即使有了决定,立遗嘱还需要律师来处理各种细节,现在一言两语是说不清楚的。”

韩夏南也是个聪明人,裴父委婉的说辞是在逃避秦珩的问话,他听出来了,他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故意无视了裴玉铭要他帮忙说话的眼神示意,既不帮着秦珩,也不向着裴家,是试探,也是不想让裴玉琪陷入麻烦之中。

秦珩对裴父敷衍之词不满意,毫不客气地说:“裴伯父一直以来就是用这种话欺负言思吗?别说那些虚的,也不需要什么细节,我和言思就想知道,加上裴小姐这个养女,裴家三个孩子,裴伯父怎么分您手的股份?是平等分成三份,还是有多有少,或者您心里另有算计,想着女儿们嫁入别的豪门,家产就能都留给儿子了?”

秦珩每说一句话,裴父的脸色就尴尬一分,说到最后,整个饭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伯父,您说个大概就好了,要是您还没想好,趁着大家都在,也可以慢慢商量,我们特意推了其他事来的,有的是时间。”

而打破沉默的是一直旁观着不说话的韩夏南,他本来是不想卷入其中的,裴玉琪在裴家的身份有些尴尬,裴家的家产,他和裴玉琪都没有想要的念头。

但是,不要和不给,是两个概念。

裴家父母和裴玉铭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说着裴玉琪是一家人,感情上是亲人,正式办了手续,法律上也是一家人,按照韩夏南自己先前对裴家的印象,他以为裴父至少会将手里的股份分个一成半成甚至更多给裴玉琪,然后再由玉琪和他出面拒绝,大家还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结果,他看到了裴父不敢明言和貌似被秦珩说中心事的样子,韩夏南心里不大高兴,裴父真要一点股份不给裴玉琪留,道理上勉强说得过去,情理上就令人难受了。

面对秦、韩两人的逼问,裴父无法给出回答,因为当着这两人的面,真说了要分股份给两个女儿,将来是不能反悔了,毕竟旭祥集团和瑜启集团都不是吃素的,可若按他的真实想法说,他今天就没法收场了。

裴父顶着双重的压力,推诿道:“孩子们还小,都在上学,这事不急,等他们毕业了再商量。”

裴父在尽力将这件事糊弄过去,而糊弄本身就已经显示了他内心真实的意图。

裴言思从一开始就在看戏,她看着看着,在疑惑不解里逐渐拨开云雾,窥见了感情背后的算计。

“哈哈哈哈……”

她笑了,在饭桌上肆意而畅快地笑着,“原来是这样啊,我以为只有我是外人,裴玉琪,原来你也是,表面上喜爱你的人,心里却没把你当回事,真不知道是我更可悲,还是你更可悲。”

真正的利益,裴玉琪也没份,只有优秀才能到的爱,这种廉价的感情,她居然还费心巴拉地去抢,太傻了,真是太傻了。

“秦珩,我们回家,这里东西难吃,人难看,待着难受。”

“好。”

裴言思和秦珩同时起身,告辞都不说一句,直接走了。

韩夏南随后也拉着裴玉琪起身,没什么表情地说:“我们也该告辞了,玉琪房子已经租好,租着不住怪可惜的,所以她今天就搬,她也不需要收拾什么东西,我全给她买新的。”

他们不拿裴家的东西。

饭桌一下子空了一半,本来想劝女儿回家的裴母经过这一顿饭,反而让家里又少了一个人,她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不欢而散的局面,对她面前心事重重的的两父子问道:“你们父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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