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这件大事,接下来傅明月他们就是去看看这个时候的首都。
走进外表简陋的火车站,人来人往仿佛看到了后世的春运现场。
这个时候普通老百姓轻易不出远门,即使出远门火车的票价也不是都承受的起的。所以进出火车站的人大部分从外表看上去是家境比较良好的,当然也有少部分人穿着打折补丁的衣衫。
人很多,还都大包小包来去匆匆,难免会有些肢体间的摩擦。
“小心”陆津一手搂住傅明月的细腰,并伸出另一只胳膊挡住一个差点撞到她身上的男人。
声音低沉,眼神温柔,丝毫没有初见时的高冷。
傅明月仰脸对上他温柔的凤眼,回以甜甜的一笑。
继续往里走,傅明月发现这个时候的火车站一样有卖吃食的小贩。
他们没有买东西,来火车站前陆津已经让人准备了好多吃食,水果零食等等,就担心傅明月吃不好火车上的饭菜。
他们乘坐的是特快列车,买的高级软卧。
列车的外表和普通的绿皮火车没有任何区别。
双人包厢,上面是卧铺,下面是座位,甚至还有一张可以移动的桌子。傅明月和陆津两人一间包厢,十位保镖和助理分别住在左右两侧的几间包厢。
除了没有空调,内部设施也算是豪华高端了。
至于速度,上辈子傅明月刚上大学时还乘坐过绿皮火车,也没快多少,遇车站就停,大站小站都停。
这时候的特快列车刚提速,虽然和后世的高铁没法比,但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据说36小时50分钟就可以到达首都。
火车上时间难熬,又没有手机,傅明月拿出在上海买的扑克牌,叫上陆津和他的助理陆东,教他们玩“斗地主”。当然现在是敏感时期,没这么说,说的是“跑得快”玩法。
这次回凤梧,秦妈妈夫妻俩还因为这个事情对傅明月谢了又谢,感激的不行。
说如果不是傅明月提醒,他们家什么情况真不好说。
说是这“土、改”也有划错的。
特别是这个时候都讲究父母在不分家,有的一大家子按人口分应该是中农,就因为没分家在一个户口本上算一户,被错划成为了地主,家产都被分光了。最严重的连房子都被拆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刘家一家人看到这些人的惨状后怕不已,要知道他们家就没有分家。
当初傅家给大家分了遣散费,他们家一共六个人在傅家做工,得到的遣散费最多,加上这些年一家子攒下的钱也不少,他们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买田。毕竟除了种地别的他们也不会做。
多亏了傅明月离开时的提醒,他们听劝没有买,现在还是贫农,否则他们就惨了。
傅明月看到他们听劝也很高兴,当时她没有给大家分地,也没有分太多钱而是给了很多粮食等物资,就是怕害了他们。
这边说是傅明月教两人玩,但是她并不精通,只大学时跟室友玩过几次。
除了刚开始几次她显得很厉害,很快她就赢不了掌握了玩法的陆津两人。这还是陆津不动声色放水的情况下。但是陆津再厉害也带不赢专业拖后腿的傅明月。
就在傅明月越挫越勇玩的认真的时候,吸引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趴在门口看热闹。
是个瘦弱的男孩子,黢黑的小脸蛋,头发有些发黄,眼睛大而有神。看着有些营养不良,但是衣着整洁。
他看大家发现他了,走到傅明月身边羞涩的对傅明月说:“姐姐我可以在这里看你们玩吗,我不捣乱的。”
小孩被教的很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是单纯想看傅明月他们玩牌,一眼都没看向桌上摆着的水果和零食。
不知道为什么傅明月看到这个陌生的小男孩就莫名的有好感。
傅明月笑着说:“小朋友你家人知道你来这个包间吗?”
话音刚落,不等小孩回答,就听到有人叫:“傅安。”
紧接着就看到走过来一个身型清瘦五十多岁的老男人。
只见来人身穿打着补丁的旧军装,布鞋都磨出了毛边,左边衣袖空荡荡,明显缺了一条胳膊。头发花白、眼睛却锐利有神,满身铁血气质。
独臂男人在看到傅明月的脸时,瞳孔一缩,瞬间铁血气质一收,一时间竟变得有些温润儒雅起来。温声说道:“抱歉孩子打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