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纲吉不知道那位出于一时个人兴趣,以及追求惊喜感,而创出一个离谱国家的付丧神此时真的被吊在本丸的歪脖子树上挨打,他只知道自己这位新同学,一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然后果不其然,又到了他最害怕的环节——reborn异常自然地问了一句,要不要加入阿纲的家族。
汐见深月在这点上倒是像普通人一样,不太理解他所谓的家族是什么意思,直白地发问后,泽田纲吉迎来了人生不知道第几次因捂嘴失败,而被痛击倒地的场景。
“啊,黑手党啊……”汐见深月微微睁大了眸子,显得有些惊讶,然后摆了摆手。“不太行,毕竟我好歹算是公职人员……而且——”
“说实话我自己也有一个大家族,大家都以我为中心,我不太好带着一大家子从公职那边奔赴涉黑。”
说着深月露出带着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真可惜……”reborn感叹了一句,随后转头跳到了泽田纲吉的肩上,拍了拍他的头。“被拒绝了呢,阿纲。”
泽田纲吉:……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是谁!居然拒绝我们十代目!!!”
“哈哈哈哈有点可惜,还以为又有新伙伴一起玩了。”
狱寺和山本闻声而来,表现出了各自不同的态度。
这时泽田纲吉才注意到,汐见深月好像从头到尾都是很淡然的模样——无论是面对reborn的问题,还是看到现在炸毛的狱寺,好像都不能牵动她的情绪似的……
她一直带着微笑,且直率地做出回答。
“问题不大,当不成家人,可以当朋友啊!”
一记直球,打得狱寺都愣了一下,在他发懵的时候,汐见深月已经像是和领导人挨个会晤一般,跟几人都握了手,等他回过神来,他的握手已经是正在进行中了,于是当场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跳开——
“谁要和你做朋友啊?!”
纲吉看着熟悉地又闹作一团的场景,无奈又心累地叹了口气,就在这时,令他更为胃痛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群聚吗。”
泽田纲吉倒吸一口冷气,还未发出惊呼声,就下意识往后退,险些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深月倒是挥了挥手,压根没接他的话茬,反而抛出了一个让泽田纲吉险些再次跌倒的话头。
“云雀!中午要一起吃吗?”
泽田纲吉第一反应是:完了!班上怕不是要多一具尸体!
第二反应:诶?汐见同学怎么知道云雀前辈?难道是熟人?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偷偷观察了一下云雀恭弥的脸——平静无波。
而后便听到他从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
“黑西装做的?”
“是烛台切啦!喜欢我们家光忠(的饭)至少要把人家名字记住吧!”
汐见深月一撇嘴,理所应当地开始为自家付丧神讨要姓名权,云雀恭弥一勾嘴角,笑得格外鬼畜。
“如果他和我打一架的话,我可以考虑记住。”
一听这话,汐见深月就露出了格外嫌弃的表情,对云雀那打得贼响的算盘表现出了发自内心地抗拒。
“那你还是叫他黑西装吧,反正我知道你叫的是哪个。”
“……啧。”
她深知云雀的战斗狂属性可以说是刻在dna里的,打起来就没完没了。
小时候还好,她没概念,云雀战斗力也在启蒙阶段,只当是同步训练,再加上自家的付丧神受伤,在手入的时候也是一个赛一个藏得严实,她当时压根没发现。
现在当家做主后,生怕本丸的大家有点磕磕碰碰,曾经经历过一段最艰苦的时期,深月也是有了深深的阴影,从此以后把资源囤得一个严实——这种为了云雀故意记不住名字而引发的战斗,能免则免。
计划落空的云雀咂了咂嘴,顿时倍感无趣,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雪白的粽子从天而降,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泽田纲吉的身上。